白初驚走到老爺子身後,她伸出手放在老爺子的肩膀上,輕輕的給老爺子捏肩。
“小孩子都知道生死有別,隻有你不懂。”老爺子歎著氣說。
白初驚默著沒接話。
“聽說安安的老師,就是安安的爸爸?”
“當年的事情,你還不願意和我說嗎?”
老爺子微微抬頭,眉蹙在一起。
白初驚沉默一會兒,她說,“華老師是安安的爸爸。”
“他也不是你想那樣不負責任的人。”
“那他還能是什麼?”老爺子慍怒而語。
白初驚輕輕歎氣,“有些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我和他隻是有過一段不解之緣,實實在在是陌生人。”
“是陌生人,都叫你生出一個孩子了,還是陌生人?”
“初驚,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理智的孩子。我從未想過你會在情愛上栽這麼大一個跟鬥。”
老爺子沉沉的歎氣,“雲則明就算了,我不想提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小封出了那樣的事,被逼到哪有那樣的地步,你們在一起也許是不錯的選擇。”
“雖然他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十歲的孩子,但是現在這個世界想要找到一個年少有為,還能對你好的男人實屬不易,隻可惜紅顏薄命。”
白初驚不忍失笑,有些惋惜的說著,“人家堂堂七尺男兒,說什麼紅顏薄命,他就是背負太多了,誰都沒想到他會棄視如己命的女兒自己去了,他的確是很不錯的一個人。”
“那個孩子你有幫忙安排嗎?小封也幫了你許多,你不能做沒良心的人,能幫總是要幫一幫的。”老爺子一說起封縉琛就愁眉不展。
這身後的景苑是封縉琛成家後買下來的打算作為老宅的。
可是天妒英才,封縉琛早年喪父,母親拉扯他長大,在他小有成就的時候母親也去世了。
還未成名便娶妻生子,妻子在孩子五歲的時候也過世了。
封家隻剩下了他和他的女兒,而現在封家隻剩下了他的女兒。
“我一直都有資助她。”白初驚微微抬頭。
想起那個總是安安靜靜的小姑娘,現在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前不久見到她,險些沒認出她。
她和封縉琛長得很像,特別是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深邃。
“這樣是對的,我見過那個孩子,是個安靜的孩子。”
“初驚,你也老大不小了。”
“你未來的著落一直都是我憂心的事,爺爺沒多少年活了,我隻想你有個依靠,不至於以後安安大了,忙起自己的事來,你一個人孤獨。”
白初驚知道老爺子是在說他自己。
從白初驚出生之前,老爺子和初老太就已經分居兩地。
京師上下都知道白家老兩口貌合神離,最初兩年還裝裝夫妻情深,後來直接不裝了,直接分居了。
自從白初驚繼承公司以後,老爺子除了最初兩三年一直輔助白初驚處理公司事務,後麵就直接放手讓白初驚自己做了。
他閑下來之後,白初驚成天在公司忙的昏天暗地,一個人在家裏睡睡覺,散散步,久了就覺得孤獨起來。
後來安安和小雨出生,有兩個孩子陪著,他多了幾分樂趣,也少了些孤獨。
隻可惜去年生了病,進了醫院,斷斷續續出院住院,基本上是住在醫院了。
白初驚有些無奈,“爺爺,你要是不放心我,走的時候把我也一起帶走吧。”
老爺子:.......
“滾滾滾,你這倔牛,和你是說不通一點。”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奶奶都懷二胎了,要不是遇上個賤人搗亂,你說不準還能有一個姑姑。”
白初驚是油鹽不進,“生二胎有什麼好,男人是是造孩子的,生孩子的是女人,遭罪的是男人又不是女人。”
老爺子:逆孫!
“停停停,你別說了,我說不過你。”
白初驚低頭看看他,小老頭氣的臉都在抖。
“我也不是不結婚,這不是沒有適合的男人能和我結婚嗎?”白初驚唇角微揚。
“合適的埋土裏了,我總不能刨人墳,把人拉起來配冥婚吧,這也不合適。”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不想結婚,你就是想讓我死都不瞑目。”
“哪有這麼嚴重,你看你孫女現在的成就,這麼多年都沒男人,你看我沒男人就不能活了?”
“你孫女我沒男人還活的比咱們圈兒的那些個女人都肆意瀟灑,我想要豔遇多少個男人,就豔遇多少,這不比那些偷摸著來的,被抓到還給冠上一個出軌的名頭來的好?”
“我這種單身多金女性,人家頂了天說一句私生活紊亂,也說不了多的,難不成還能說我始亂終棄?我這也沒許了誰一生一世。”
“而且我不用被婆婆老公束縛生活,也不被孩子束縛,安安有雲英時戎還時雨照顧,我就開開心心的賺錢,這有什麼不好?”
“你就是老思想了,現在社會會賺錢的女人,那個還願意去結婚?”白初驚邊說邊捏肩,一點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