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本初帶著兩個孩子回了家裏。
他站在飲水機前仰頭喝完一杯又一杯的水，白若安和白若雨坐在沙發上。
白若安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有些呆呆的看著窗戶。
白若雨從書包裏拿出了她的畫畫本，坐在地板上認真的在紙上圖畫著什麼，時不時還要去看華本初幾眼。
華本初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兩個孩子的精神都不太好。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快要八點多了，是應該做飯了。
他把家裏客廳的燈和廚房的燈都打開，穿戴上圍裙走進了廚房。
白若安抱著抱枕，有些悵然，“小雨，如果你的爸爸出現了卻不認你，你會不會也很傷心？”
正在畫畫的白若雨聽到他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住，好一會兒她又繼續畫畫，邊畫邊說著。
“我不知道。”
“可能我會很失望吧，但不會太傷心。”
“就算是現在我媽媽說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太難過。”
白若雨說的平靜，她的頭發垂在肩膀上，掉落在本子上一晃一晃，明明穿著厚厚的外套，卻總是給人一種很單薄的感覺。
白若安看著她，心情更加的煩躁。
白若雨說，“哥哥，還記得上課的時候家教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嗎？”
“人會難受隻是因為太在意一件事一個人。”
“我現在連我爸是誰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麼傷心？而且媽媽也沒怎麼照顧過我，我可能也不會太傷心。”
白若安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廚房。
“你說華老師到底為什麼給我一種懦弱的感覺？”
“在不知道他是我爸爸之前他在我心裏是最適合做我爸爸的人選了，可是現在一點都不適合，偏偏他又是親爸。”
白若雨低著頭，認真的畫畫，“親爸又怎麼了？”
“哥哥，你還是太感性了。”
三歲的小女孩說出的話總是透著一股成熟的感覺，冷靜平淡，像是已經懂了這世間的人情冷暖。
“難道是親爸就能抵消華老師這麼多年都不在嗎？”
“太爺爺不是說哥哥的爸爸是個不負責的人？你以前不也是這樣覺得嗎？怎麼現在知道華老師是爸爸之後，就變成這樣了。”
白若雨停下筆，她說，“哥哥，你以前一直都很開心的。”
“可是，哥哥在遇到爸爸之後，就變得愛哭了。”
“今天是我見你哭的第三次了，上一次是為了住在華老師家和大姨吵架，今天是你哭了兩次，都是因為華老師。”
“哥哥，我記得我刷到過一個短視頻，上麵說不要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