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本初落荒而逃,他站在臥室門前,身後的門被他關上了。
白若安聽到動靜偏頭看著他,他歪著頭看了他好一會兒,華本初的腦海裏全是在臥室的刺激畫麵,白若安這麼一看他,就讓他有了十足的負罪感。
他不知道自己吞咽口水多少回了,隻是覺得不自在,就忍不住的想要吞口水。
白若安歪著腦袋看著華本初,他眨眨眼,“華老師,我想吃蝦了。”
華本初:??
他朝著白若安坐過去,他應該感謝自己的上衣足夠長,能夠遮住一些能讓他丟臉的地方。
他的身體從出來後才開始慢慢的降熱,走到白若安麵前的時候,心已經不跳了。
剛才那急速的砰砰的心跳,已經逐漸平息,隻是身上降溫下來後,全身有些拔涼拔涼的刺激的心髒疼。
“你的臉好紅,像煮熟的蝦,說起來我都好久沒吃蝦了,明天我要叫雲英姨坐爆炒小龍蝦。”
華本初:......
他默默的彎腰把白若雨抱起身,抱進了臥室。
現在那臥室就像是火焰山似的,一進去就燙的人渾身打怵,華本初就像是裏麵裝了什麼妖魔鬼怪一樣,飛一樣的進去,飛一樣的出來。
白若雨都差點被他顛醒了,他再次進去的時候白初驚已經閉上了眼睛,側身睡著,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反正華本初是一點沒敢多留,生怕自己再出醜。
白若安坐在沙發上,弄著自己的手表,聽到腳步聲他就轉身朝華本初看過去。
華本初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安安,你先起來,我不是說要給你變戲法嗎?”
白若安聽話的從沙發上跳下來,他站在邊上看著華本初彎腰伸手扣了扣沙發底下,然後拉除了另一半,居然湊成了一張床。
他都看愣了。
景苑的每間客房裏都是兩米的大床房,就更別說他自己睡的房間了。
雖然說這床和他家的隻能是四分之一,但是吧,他也沒見過這樣的床,覺得很新奇。
華本初看著他並沒有嫌棄,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華老師我挨著你睡吧?”
華本初細細的看著他。
白若安生的很白淨,隨了白初驚,白初驚就很白,有的人臉和身體是兩個膚色,但是他見過白初驚穿禮服。
脖頸,鎖骨,雙臂,在燈光下,白的發光,就更別說那張白裏透紅的臉蛋,都不需要多麼濃烈的妝容。
白初驚的愛好就是圖一個大紅唇,那樣總顯得她多了幾分成熟,但白老爺子大壽那日,她隻是略施粉黛,淡淡的唇妝,叫她看起來比華本初還要小些一樣。
雖然是一種誇張的說法,但是的確,白初驚更適合淡妝。
小崽子的臉蛋圓圓的,與雙眼跟棗兒一樣大小,圓圓的,像小狗的眼睛。
小時候外婆總說他像隻小狗,眼巴巴的叫人多看幾眼就像摟懷裏親香親香,現在能理解到外婆那時的形容了。
他知道白初驚不是天生的金發,之前去教安安鋼琴的時候,在琴房看見了她們的合照。
時戎站在她的左側,手裏抱著安安,時雨站在她的右側,臉上帶著笑容,身後還有些不認識的人。
那時的白初驚還是一頭黑發,安安看著還很小,樣子像是一兩歲的模樣,頭發都沒長密。
現在頭發密了,鬆鬆散散的一頭橙發,發根還有隱隱冒出的黑發。
他是班上頭發最獨特的小朋友,小女生們都喜歡他,總是嘰嘰喳喳的圍在他身邊要給他送糖吃,但是他誰的東西也不收,就是雲溪給他帶好吃的他也不收,自己倒是送了好東西給雲溪。
“你的頭發是自己想染的嗎?”華本初沒忍住問出了聲。
白若安抬頭去看他,他伸手摸了摸頭發,露出一排牙齒,尖尖的小虎牙把他襯的很可愛,雖然他本就是長得可愛那一卦的小孩兒。
“對啊,媽媽說想給自己染個金色的頭發,問我有沒有喜歡的顏色,也給我染。”
“我喜歡橙色,所以媽媽帶我去染了橙色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