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密林,彎曲的小河似一條絲帶般穿過群山潺潺流淌,傍晚的黃昏撫摸著大地,野鶴山鹿在河邊飲水,溫暖的季節萬物複蘇,一切顯得那麼平靜。
這時,一支弓箭如鷹隼般破空而出正中野鹿的脖子,隨著它不斷掙紮和纓紅的鮮血流出,野鹿應聲倒地。
“呦!不易,你這箭法還是這麼準,指哪打哪!這鹿可是我也看見了,你可得分我一條腿。”一個穿著獵衣雖然瘦但算的上精壯的男人叼著旱煙杆說著。
“去去去,那都有你的一份,那大夏皇宮我要看見了是不是也有我一份啊!”一個胡子邋遢但長相並不算差的高大男人笑著說。
“那你也得見過呀!我和你裹一條鹿皮長大的我咋不知道你見過大夏皇宮呀,淨瞎吹!”
“得!我也懶得跟你瞎嘮,雪瑩姑媽說這幾天我媳婦兒估計就生了,我帶肉回去給她補身子了,走了。”說著盛不易背著鹿和一把舊弓大步往一片白樺林深處走起。
“喂!你小子別忘了去我那拿點朱砂給孩子點上。”劉高對著盛不易遠去的身影喊道。
盛不易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越走越快,他迫不期待見到杜紅了,一想到自己的崽要出生,他那本不屬於這個年齡粗糙的臉頰竟擠出了兩個酒窩。
回到柳孜村後,天已經將黑了,回到家後他慢慢推開舊木門輕聲細語的說,“莎莎睡醒了嗎?”隨後在牆角慢慢放下死鹿點了棉芯油燈,躡手躡腳的拿著走進裏室。
“醒了醒了早醒啦!我又不是豬哪有那麼貪睡。”杜紅氣鼓鼓有些不滿的說到。杜紅已經不年輕了,但盛不易照顧的很好,所以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杜紅慢慢走下床幫他取下帽子,柔聲說“今天打獵累不累。”
“嘿嘿嘿,不累不累,你下床幹嘛呀!趕緊去躺著,我去給你煮點肉湯喝補補身子。”盛不易把杜紅扶上了床,“我待會就去找雪瑩姑媽讓她給咱們看看咱崽咋樣了。”
杜紅笑著說好,盛不易煮了湯就出門去了柳孜村頭的一個小木屋叩了叩門,“姑媽在嗎?”
盛雪瑩是盛不易的姑媽,也是村裏唯一出門見過大世麵的人,年輕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出去了,十二年前斷了一條腿一身傷的騎著一騎白馬從外麵回來了引起了村裏不小的轟動,但村裏大家和親人一般,也沒人願意過問,隻知道她見過大世麵,見多識廣,仿佛所有事找她都能得到很好的處理。
“來了來了別敲了,在敲大點聲都能把我這老骨頭送走了。”盛雪瑩翻了個非常自然的白眼。“走吧,去看看。”
剛走到門口盛不易就聽見杜紅的叫聲,他二話沒說撞開門火速跑到床邊,“莎莎你咋了,要生了嗎?”盛不易焦急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