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來得太快,結束的也太快,趙書嶠為那幾個吻放空大腦,對於自己的失禮連句對不起還沒來得及說。
於是,趙書嶠鼓起一口氣,忐忑道:“江雲酒,早啊。”
江雲酒像是隻小耗子一樣點點頭,點完就待不住一般匆匆跑了,但跑出兩步,江雲酒又想起了什麽,他不想再讓趙書嶠對自己有誤解,遠遠地解釋道:“我真的不討厭你,現在也沒生你的氣,隻是離你近生理上有點接受不了,總之是我不好,你別計較。”
趙書嶠被排斥了多次,每次都是一臉冷漠不在意,這會兒卻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他瞬間理解了生理上接受不了是什麽意思,很是應和地點頭道:“應該的應該的,你離我遠些好,我也盡量離你遠點,別讓你不舒服。”
如此溫和寬容,江雲酒的臉刷的紅了,他正要跑,趙書嶠又道:“那我在光腦上和你說話行嗎?”
江雲酒怔了會兒,猶豫一下,最後點點頭,急急忙忙跑了。
季嚴和康臨一在旁邊圍觀他們倆這番含蓄又生澀的對話,各自流露出調侃和茫然的神情。
待江雲酒走後,趙書嶠盯著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又是一樣的煩躁和厭惡,對比非常鮮明,審視了一會兒,趙書嶠問道:“江雲酒是……的事情,你們都知道?”
季嚴道:“知道了有一段時間。”
趙書嶠神色不明,似乎有話要說,猶豫好半天,還是出口警告道:“我要是沒發現就罷了,既然發現了就不得不插手,請你克製住自己-->>
,無論他有聞起來多香多誘人都不能對江雲酒出手,這是基本素質。”
康臨一插嘴道:“看來你很明顯沒有這種素質。”
趙書嶠:“……”
趙書嶠:“你閉嘴能死是吧!?”
季嚴卻不在意,隻驚訝的反問道:“你覺得小酒的信息素聞起來很誘人?”
趙書嶠不解:“……廢話,明知故問。”其實何止誘人,江雲酒的信息素能輕而易舉的湮滅他的理智。
季嚴沉默一陣,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對於他和康臨一來說,江雲酒根本沒有任何味道。而且不止他們,除了趙書嶠以外,江雲酒對其他人全部都是無味的。
趙書嶠警告完畢,一刻都不想和季嚴多待,多看一眼都會引起他不適的回憶,他拋下一個嫌棄的眼神很快走掉。
康臨一湊在季嚴耳邊美滋滋道:“你看,他這種人,垃圾,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季嚴想了想,正色道:“是好事。”
康臨一:“真的?”
季嚴:“他喜歡別人,我心裏就沒有那麽愧疚了,大家都好。”
季嚴說的誠誠懇懇,康臨一琢磨了一下,神情滿意道:“這個回答不錯,你和趙書嶠都撿回了一命。”
季嚴:“……”撿回……一命?命?
康臨一哪裏會多解釋,兩人交談幾句便加入了流星營的訓練中,還是同樣殘酷的一天,不過一整天的忙碌結束後,秦教官將所有人都集合在訓練場,手中抱著一個非常樸素的抽簽儀器。
眾人一邊拖著滿身疲乏,一邊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充滿了激動和期待。
結束了今天的訓練,流星營前兩個月的訓練就結束了,接下來,將是為期一個月的外出任務實訓,每個人都會被分配到一個任務,這個任務難度很高,每屆流星營都有因為沒能完成這項拿到分數而無法畢業的訓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