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覺得此女相貌不錯,也算知情趣,不敢怠慢自己。
還想是不是可以跟阿父說說,他要跟曹家聯姻,如今的曹家已經跟從前今非昔比,袁譚並不覺得娶了曹家女有多委屈,至於曹家女體弱……袁譚覺得自己也不缺兒子,且沒有更好。
他在見了曹欣的第一麵,腦中就想了很多。跟曹家聯姻的好處必然是很大的,當然隻要曹家女老實本分,他也會給她應有的地位跟尊重。甚至給她膝下送一兩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現在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曹欣眨眨眼睛,扭頭看向趙雲,小聲問:“我怎麼陰他了,他要什麼我都給了呀?沒有的都要想辦法給他弄
來。再說他要的東西我都是找百姓高價買的……我這般柔弱不能自理,能做什麼?他這麼凶,我好怕!”
“對!”趙雲點點頭,青州恢複的這麼快,多虧了曹家妹妹的辛苦,她這般嬌弱,卻那麼努力的讓更多的好好活著……於是站在曹欣身後,陰陰的看著袁譚。
袁譚臉色一僵,不由得想起此人將自己挑在長槍上拖著跑時的狼狽,一哆嗦,閉了嘴,不再說話。
趙子龍此人不講武德,就算自己認輸,都要受他屈辱,袁譚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身為袁家繼承人,不想跟這樣的豎子計較。
“我阿父常說,百姓也不容易,高將軍,您看這賬單,你們認嗎?”曹欣扭頭看著高幹,指著外麵一群有些襤褸的的百姓,小聲問:“不認也沒事兒,我阿父想來會理解袁家貧苦的。左右魚肉百姓的事情,袁大公子做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大不了下次,讓百姓們躲著袁家軍點兒。”
袁譚太煩人了,曹欣看著袁鑒名下的那些小童整日跑老跑去,就給他們了一個賺外快的機會。讓他們從外麵那些百姓手裏日日去高價購買食材,再以更高價的名義給袁譚定價。
大家都不挑的,鴨子割去鴨胸,剩下的他們一家吃的也是香甜,沒有唇的魚也是好吃的,一大鍋的雞湯足夠讓他們所有人吃飽……
百姓們的家禽還有作物高價賣出,心中也是無限歡喜。甚至機靈的
,還做起了二道販子的行當,甚至還賺了不少。
曹欣想著自己給袁譚的可都是真材實料,一點兒都不打折扣的美食,所以對著高幹也是一點兒都不虛,很是理直氣壯。
高幹深吸一口氣,心想若是袁鑒表弟在,哪裏會像袁譚這般蠢笨?這麼淺薄的計謀,就讓他上當。可那又如何,這五千多兩的飯費他還得認。
除此以外……還有那些將領的……
隻是……高幹朝著曹欣拱拱手,羞赧道:“高某出門未曾帶這麼多的銀錢。”
“沒錢呀?”曹欣臉上的笑意微微收攏,有些難看。
出門贖人不多帶銀子,豈不是浪費感情?
窮家富路的,這道理都不懂嗎?
阿父隔三差五還會給她跟阿母送很多花銷,袁紹這人,果然如阿父說的一樣小氣。
不過隨即她便想到,可以讓他們派人回去取。
袁紹這麼富貴,應該不在乎自己這麼點兒。多薅一點兒是一點兒,阿父也不容易,自己多好薅些,阿父就少些負擔,自己可是最體貼的女兒呢!
“我府上的金銀不是都被你拿走了?”袁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哪怕懼怕趙雲,也高嗬道。
自己府中的金銀珠寶,何止萬金?
曹家女貪得無厭,若非長得還行,都想讓人揍她了。
曹欣扭過頭,看著他,眼中帶著厲色,口中卻無比真誠道:“袁公子不必太感謝我。”
說完伸伸手,袁鑒就從趙雲身後走出來,遞上厚厚一摞的賬
冊。
“劉家兄長,你給袁公子展開說說,那些個金銀珠寶是怎麼物歸原主的?”曹欣坐在一邊,拿過茶碗,喝了口水,扭頭對趙雲道:“子龍兄長,我身子骨不太好,不能久站,話說多了嗓子也疼,要不一會兒你跟劉家兄長幫我說。”
“堂堂袁氏後人,竟然如此跋扈,連百姓的東西都搶,也不知道老祖宗知道了,還怎麼生氣呢?我阿父就教過我們,要勤儉持家,不得傷及無辜。”
這些調查出來的事情,看一遍就氣的不行,曹欣拒絕看第二遍。
趙雲點點頭,還拿過邊上侍女手裏的披風遞過去,曹欣用披風蓋在腿上,乖覺坐在一邊啃魚幹。
興平二年二月初三,強搶一海女家中寶珠,並打斷對方的腿,未給分毫補償。
故奉司空令賠償二百兩。
興平二年二月初三,酒醉策馬入城西農戶之間,毀壞房屋一座,家具無數,驚嚇家中老母幼子,害的老母喪命……
故奉司空令賠償二百八十七兩。
興平二年二月初四……
……
袁鑒用沙啞的嗓子一張張念出來,看著他戴著麵具的臉,微微拱著的聖旨,還有似乎見過無數次的眼眸,高幹突然莫名有些想哭。
他想不起來在那裏見過這個人,可就是熟悉的很。
“高將軍看仔細了,我家女公子未曾貪及袁公子一絲一毫,且還為袁公子的罪孽多貼進去了足足四千六百九十三金有餘。”袁鑒讀了讀,也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