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幽幽淡淡的梵香將東方斐縈繞,形成一種微妙的氣息絕對佔領。

兩人的距離有些太近了,這種氣息對東方斐而言並不陌生,他當時與北雪沉同床共枕的時候聞到過很多次,那種好聞的氣息讓他每每都能睡得很好……

但是現在,這股氣息卻多了一股強烈的侵略性,這讓東方斐感覺又熟悉卻又不適,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想要拉開距離,“那你想怎樣?”

“若本座沒猜錯的話,仙尊修的,是無情道吧?你說,本座若是破了你的道,你還能再如往昔那般高高在上麽?”

破道?

他想怎麽破?想要與他結為道侶?

東方斐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一下,葉雲桑一副想要折磨死他的模樣,可不像是想要請求結緣的樣子……

葉雲桑慢條斯理地打了個響指,下一刻,一道淡紅色的結界將這間牢房徹底隱藏起來,任憑外麵的犯人怎樣踮著腳往裏看都看不到裏麵的場景,隻能看到一團團的霧氣。

身體被人猛然推了一把,東方斐重重地摔倒在石床上,而這牽動了全身的傷口,他疼得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卻聽到葉雲桑的磁性慵懶的聲音再度響起,“東方斐,你還記得當時在客棧裏我對你說的話麽?你還記得我說,他們想對你做什麽嗎?”

東方斐疼得險些暈過去,葉雲桑忽然天外飛來這麽一句,他思路險些沒跟上,大腦費力地運轉了一下,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那個房客甲乙丙。

北雪沉當時是怎麽說的來著?

葉雲桑忽然開口,很好心地幫他一字一句回憶,“直白點說,方才的那個人盯著你的衣襟,他腦海中想得是如何撕了你的衣服,把你按在牆上親吻,任意褻玩……嗯,就是想要強上了你,讓你在他身下雌伏……”

東方斐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中驟然升起一個荒謬瘋狂的想法,他抿緊了唇不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已經離得很近了,東方斐幾乎能從他的桃花眸中看到麵色蒼白的自己,葉雲桑不緊不慢地開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此時的葉雲桑像極了一隻貓科動物,在餐前殘忍地逗弄著他的獵物,撥弄人的心弦直到徹底繃緊,一步步逼出獵物最大的絕望,再一口吞下。

東方斐第一次體會到心情被人玩弄折磨的感覺,他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無意識地攥緊了手指,巨大的危機感襲來,他全身都不自覺地繃緊,如同一張被拉滿的弓弦,腦海中飛速旋轉著脫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