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仙見到酒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拍開一壇的泥封,給自己和東方斐都倒了一海碗,“來來來,幹!”

東方斐是一個精致且龜毛懂享受的仙尊,平時喝酒先用清潔咒清潔一遍,再用特定的酒壺特定的酒杯,慢慢品嚐。但這次他看到無名仙這種喝酒法,居然感覺很爽快,讓他也想這麽大喝一場。

他心裏憋了太多的事,這種時候也很想用這酒水好好澆一澆。

於是,他二話不說將那一海碗酒幹了。

這酒很烈很辣,但東方斐喝時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一口就悶了,比無名仙還痛快。

無名仙眼睛亮了!

沒想到這位文質彬彬的仙家喝酒也這麽痛快,是個暢快人!

酒鬼對酒鬼一向是惺惺相惜,無名仙對東方斐的好感又狠狠地疊加了兩大層。

他又斟了兩大碗:“痛快,再來!”

東方斐也不客氣,酒到杯幹,一轉眼的功夫,他們兩個就各自喝了五大碗,兩壇子酒都見了底。

令東方斐頗為扼腕的是,無名仙一直沒摘麵具來滿足他的好奇心。

他臉上那個麵具是有機關的,他按一下,那麵具就把他的嘴露了出來方便喝酒。

東方斐正在琢磨用個什麽方式誑他把麵具摘下來,結果又是幾碗下肚後,無名仙自己喝飄了,他大概是嫌棄臉上的麵具捂得慌礙事,忽然一把扯下麵具,往桌上一拍,隨後抱著酒壇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麵具後麵,意外地是一張極為年輕且俊美的娃娃臉,白皙可愛,像是哪家跑出來的小少爺。

偏偏這娃娃臉聲線極為粗獷豪邁,飲完一壇後啪地往桌子上一拍,“花老弟瞅啥呢?!喝啊!你擱這兒養魚呢?”

可愛的外表,奔放不羈的靈魂,粗獷豪邁的聲線……

像是一隻施展獅吼功的吉娃娃。

東方斐麵上麵無表情,心中風中淩亂。

無名仙雖然嗜酒,但他的酒量真的很一般,又是五六碗酒下去後,他酒意已經飛上眉梢,大呼痛快,他嫌棄身上袍袖絆手絆腳,幹脆一把把外袍扯了:“花老弟,沒想到你居然也如此擅飲,知己啊知己!你這個朋友老子交定了,你可以知道老子的名字了——老子大名江飲!字小白!你可以叫老子江小白!平時這個字誰喊老子跟誰急,但是若是自家兄弟那還有什麽說的!”

這名字……

東方斐看了一眼娃娃臉壯漢心的無名仙,倒也挺適合,他笑了一笑,舉碗一飲而盡。

無名仙就欣賞他這一點,話少辦事狠,一點也不拖拉忸怩,是個敞亮人!

見東方斐喝的如此痛快,他也格外地高興,抬起手臂哥倆好地搭上東方斐的肩膀:“這次我們不醉不歸!”

東方斐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並不習慣跟別人有身體接觸,而葉雲桑那次更是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越發地抗拒別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