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個時候黃藥師鐵定是鬱悶的,他本來隻養著一個老頑童,現在連老頑童的家室他也一齊養了。黃藥師把老頑童困在這兒,讓他無處可逃,那可是幫了瑛姑一個大忙。哪天他再吹一段《碧海潮生曲》,老頑童再把持不住,說不定這桃花島上還得添丁。
日月如梭。身在桃花島這樣的人間仙境,又有老頑童這麼會玩的玩伴,我真是哪也不想去了。我跟老頑童學了不少好玩的東西,不過他那些左右互博什麼的武功招數我怎麼都玩不來。學不會也沒什麼,反正我心理健康,又不像某些武學奇才的腦子,有精神分裂的傾向。
幾年下來,我倒是專心地練會了一套基礎的全真教武功。不過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九陰真經》是個好東西,我沒事的時候會拿它練練記憶力,以免我哪天水準到了可以練的時候,它又沒了。
有一天黃蓉小姑娘撞了進來。我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精靈的女孩子,再加上那一身的好衣裳,那通身的氣派直接把我比成了路人甲。我跟她比起來,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身高,她小巧玲瓏,目測最多一米五,我能比她高幾個厘米。沒辦法,古人的身高普遍矮點,就連美大叔黃藥師也不過一米七上下。
黃蓉看見我們一家子很開心,這島上除了她爹之外,她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來玩了一次之後,她被黃藥師訓了心裏有氣,就撩撥我跟她一起溜出島去玩。
我對闖江湖這檔子事興趣不大,但是我想給瑛姑和周伯通多點獨處的時間。這幾年他們兩個也沒弄出個孩子來,我覺得是我杵在這兒礙了他倆的事兒。眼見著瑛姑都四十了,我不能這麼不地道。
結果我就順水推舟、順理成章地被黃蓉拐跑了。當然我後來才知道,在黃藥師的眼裏,是我把他的寶貝女兒拐跑了。還幸虧我不是個男的,不然他滅了我的心都有。
我跟著黃蓉一路上吃喝玩樂,很是痛快。但是總有些不長眼的家夥,看我們是兩個小姑娘,就想上來調戲兩把。雖然我們倆都能料理,但是紈絝子弟見得多了,實在是壞心情。最後我們兩個隻能化化妝,弄成兩團黑炭。這一下子清靜是清靜了,卻有點人嫌狗憎,真是飽嚐人情冷暖。
經曆了好幾個月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日子,我徹底理解了黃蓉的擇偶觀。紈絝子弟不要,狗眼看人低不要,所以歐陽少主的一臉紈絝相就犯了黃蓉的忌諱,而靖哥哥對小乞丐都百依百順,就十分對黃蓉的眼了。
被黃蓉拐騙了幾頓大餐和小紅馬之後,郭靖離開了。可是黃蓉的一片芳心已經隨他而去。她吃飯不香、睡覺夢遊、衣服穿反、魂不守舍,很快就決意天涯追隨保護郭靖。
反正她一個人搞得定不需要我幫忙,再說就我這點本事,不扯她後腿就是對她的有力支持。到了中都之後,我就整天一個人跑去大街上消食。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天然版影視城啊。
也不知道逛到了哪個地段,忽然我覺著眼前一亮,一隊白花花的人騎著白花花的駱駝,從我邊上過去。看這排場,這架勢,領頭的那個桃花眼四處亂飛的年輕男人毫無疑問地就是歐陽少主,端的是英俊瀟灑風度翩翩。
他要擱現代就是一天皇巨星,估計能引來一大票花癡。可是這在封建禮教統治下的大街上簡直是驚悚片。這兒雖然是金國的都城,可是漢人居多啊,金人又漢化的差不多了,一般來說男人對哪個姑娘多看兩眼就是非禮,他這副樣子在街坊路人的眼裏已經是色得沒邊兒了。
他那些女弟子又不知道收斂,嘻嘻哈哈地說些有辱聖賢、過分開化的玩笑話。我正在腹誹著,突然駝隊最末的一個白衣女子一鞭子朝我揮過來,喝道:“臭乞丐,你敢罵我們少主!”大概,也許,我碎碎念的時候念出聲來了。
我從來沒挨過鞭子,這心一慌反應不過來就沒閃開,她抽我腿上了,疼得我嗷嗚直叫。她還不打算罷手,下一鞭子又掃過來。這時候一個紅色的影子適時衝出來,跟那白衣女子打起來了,紅花白藕鬥得分外好看。
我迅速閃到一邊,這才看清紅花是個穿紅色衣裳的瘦瘦的姑娘,十七八歲,柳眉杏目,粉臉桃腮,手持一杆長槍,簡直是花木蘭附體、楊排風再世。
作者有話要說:不管在書裏還是電視裏,每次看到有人求到瑛姑門口,她要求人小姑娘陪她幾年都得不到回應的時候,我就覺得挺辛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