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好怕長輩一樣的人啊啊啊!更何況還是陸深的父母!
陸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眼神漸漸變得溫柔:“好,那就再商量。”
謝竹聲反倒愣了,陸深卻摸著他的臉側,動作很輕柔,說:“我不逼你,等你什麽時候適應了,再什麽時候去見我父母。”
謝竹聲呆呆地看了他好半晌,憋出一句:“你,你沒醉?”
思路這麽清晰,眼神這麽清明,這,這哪裏像是醉了的樣子!
陸深抿著唇:“我沒說我醉了。”
謝竹聲:“…………”
好吧,這人大概隻是一點上頭,所以剛剛說話舉止就好像不同尋常了點兒,但現在,應該好了……吧?
他推推男人:“那你起來,咱們好好坐著說話。”
陸深竟然很聽話,就從他身上離開了。謝竹聲心底微鬆,從床上爬起來,把被子掀開:“你把睡衣換了,再過來。”
陸深站在床邊看了他一眼,轉身進衛生間換衣服去了。
謝竹聲坐在床上,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
好險好險,剛剛那個姿勢,又是酒勁上頭的男人……他真怕自己清白不保!
衛生間裏頭響起嘩啦啦的水聲,謝竹聲微愣,趕緊勾上拖鞋跑過去,敲了敲玻璃門。裏頭水聲一停,謝竹聲說:“陸深,你才喝了酒,別洗太久啊!”
男人的聲音從裏間傳來,沉沉悶悶,像裹了潮氣:“知道了。”
啊啊,今晚的陸深真的好聽話!
謝竹聲麵朝著玻璃門發了會兒呆,忍不住翹高了嘴角,樂滋滋地去客廳,給陸深接了杯開水回來。等他洗完澡,剛好就能入口了。
一門之隔的地方,模糊的水聲隱隱約約,聽不分明,卻反倒越發勾得人口幹舌燥,浮想聯翩。謝竹聲盤腿坐在床沿,把自己腦補得麵紅耳赤,趕緊抓住最後一絲理智拍拍自己的臉頰,換回一點清醒。
他準備給自己找點兒事做。在屋子裏團團轉了一圈兒,瞥見桌上的平板,才想起來,今天下午給沈知意的畫還沒有畫完。
他就取過平板,掀開被子上床坐好,舒舒服服地繼續開始畫。
幸而下午那會兒他已經畫好了基本的樣子,現在也就隻剩細化和上色了。
床頭櫃上,陸深的手機忽然亮起來,有微信消息的提示音。謝竹聲沒去看,隻專心畫自己的畫。
過不久,衛生間裏頭的水聲倏地一停,再有兩三分鍾,那扇玻璃門就被人拉開,陸深穿著睡衣,裹著滿身潮熱的水汽走出來。
謝竹聲聞聲抬頭,這一下就收不住目光了。高大峻拔的男人披著睡袍,衣襟並不嚴實,敞露出飽滿的胸肌,長腿交錯走動間,睡袍的下擺就有節奏地搖晃,男人緊實的大腿若隱若現,實在是、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