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先查清大火之事,弄明白那晚的人是不是蕭吾泠。
假設那晚之人真的是蕭吾泠,蕭吾泠為何要這樣做?難道是為了嫁禍他與人通奸,卻又不想真的找個野男人睡了他,所以隻能屈身為之?
若真是這樣,蕭吾泠現在不該借此機會廢了他,好助方絮上位嗎,又為何對他好,甚至在玉芙宮留宿。
如果那晚之人不是蕭吾泠,就更說不通。
他已是不潔之人,蕭吾泠又怎會再看他一眼,便隻會廢後,將他打入冷宮,亦或是幹脆處死。
無論如何,蕭吾泠的態度都讓人捉摸不透。
沈琉墨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喉嚨的痛意打斷他的沉思。
“皇後在想什麽?”
猛一抬頭,蕭吾泠就站在他麵前,沈琉墨臉色一白,被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冷靜下來,“見過陛下。”
蕭吾泠扶著他,沒讓他跪,“剛才在想什麽,朕在你麵前站了許久,皇後都沒發現。”
“沒想什麽,隻是無聊出神。”
蕭吾泠也沒深究,“今日喉嚨還疼嗎?”
“有太醫院開的藥,已經好多了。”沈琉墨聲音很輕,帶著輕微的沙啞。
他喉嚨傷的嚴重,蕭吾泠讓幾位太醫都來診治過,結果都一樣,怕是會留下病根,日後會一直咳嗽,也恢復不了以往的音色。
怕沈琉墨心裏難受,蕭吾泠一直沒同他說過。
沈琉墨生的白,所以唇瓣稍稍有些紅潤之色便像是塗了口脂一般,蕭吾泠上前勾住他精致的下巴,“張嘴,朕看看你喉嚨的傷口。”
沈琉墨不明所以,還是聽話地張開雙唇。
“舌頭擋住了。”他道,更加用力讓沈琉墨仰頭,甚至帶了幾分作弄。
至少在沈琉墨看來是這樣的。
纖長的鴉睫輕顫,沈琉墨認命一般壓下舌頭,露出脆弱的喉口。
桌上擺放了一大束寒梅,沁人的清香鑽入鼻尖,蕭吾泠眼神幽暗。麵前之人整日與梅花為伴,滿身都是清冽冷香,唇中亦是,他有些恍惚,情不自禁歪頭去貼沈琉墨的雙唇。
暗想這人一雙唇,那日的野男人嚐過嗎?
不細想還好,一想卻了不得,他自己的夫郎,唇間滋味他都沒嚐過,怕不是被旁人捷足先登。
“咳咳咳……”沉浸在思緒中猛地被人推開,接著就見沈琉墨掩唇咳嗽起來,壓抑的咳聲沉而悶,沈琉墨臉色也漸漸發白。
喉嚨深處的傷口還沒好利索,每次咳嗽都是在撕裂傷口,沈琉墨眉心無意識的皺著,打斷了蕭吾泠的綺念。
“喝點水潤潤嗓。”桌上有放置的冰水,蕭吾泠半摟著沈琉墨,一手輕拍他後背,一手喂他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