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朕拿你如何是好。”他止不住歎息一聲,摸了摸沈琉墨的臉,換來柔軟的輕蹭。

心口被燒的火熱,身體裏到處都在渴求,又不知道具體要什麽,沈琉墨摸索著蕭吾泠的手往他腰上摸,蕭吾泠閉著雙眼默念祖訓,實在忍不了就去外頭凍一圈清醒了再回來。

一整晚,蕭吾泠被磨得徹底沒了脾氣,從開始恨不能將沈琉墨打一頓,到後來隨著沈琉墨抓著他的手做什麽,他都不管了。沈琉墨渾身濕噠噠的累極睡了過去,蕭吾泠卻越來越清醒,懷裏像抱了個火爐,等到天色將亮,沈琉墨身上的熱度終於降了下去,他才起身離開。

昨晚動靜鬧得很大,阿七和阿綾在外頭跪了一夜,眼前出現一雙黑色嵌金龍靴,二人渾身俱是一抖。

“每人杖責二十,自去領罰。”

“是,陛下。”阿七和阿綾顫抖著對視一眼,希望陛下出了氣,別再怪罪殿下。

沈琉墨醒來的時候,身邊是兩個陌生的侍從,他渾身酸軟無力,一時有些想不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阿七去哪兒了?”沈琉墨撐起軟趴趴的身子,靠在床頭問道。

“回殿下,阿七和阿綾被徐公公帶走領罰了。”

“什麽?!”沈琉墨大驚,不禁趴在床邊幹咳,侍從忙繞過去扶他,恭敬道,“昨晚陛下大怒,請了張太醫過來,已經了解了事情始末。”

第16章

聞言,沈琉墨不由得膽戰心驚。

“陛下如何處罰的阿七他們?”阿七他們本是無妄之災,是被他連累的。

“回殿下,陛下說一人杖責二十。”

還好……沈琉墨心裏想,有徐公公看著,應當不會打的很重。

失了力氣往後一靠,沈琉墨又問,“陛下何時離開的?”

“卯時初。”

日出前,那就代表蕭吾泠是在這裏留了一夜的,沈琉墨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絲毫痕跡都沒有,還被換了一身幹淨衣裳,“本宮的裏衣……”

“是陛下換的,殿下的身子也是陛下擦洗的。”侍從知無不言。

聽到這裏沈琉墨又稍稍放心了些,能給他擦身子是否代表蕭吾泠沒那麽生氣,或者說氣消了些。

吃了點東西,沈琉墨梳洗了番想去試探一下蕭吾泠的態度。

以他對蕭吾泠的了解,蕭吾泠最為厭惡被人設計,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下蕭吾泠都沒有碰他,沈琉墨心裏沒底,他懷疑是不是最近這些日子自己搞錯了,蕭吾泠不是突然對他轉變,隻是覺得無聊了所以找個玩意逗趣。

“殿下先回去吧,陛下如今正在氣頭上呢。”徐福勸他道,目光中隱隱透露著不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