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雙兒,被丈夫冷落,又被他人侮辱,想來心裏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今日能站在蕭吾儻麵前,柳昱覺得他已經很勇敢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若是實在忍不了,大不了表哥帶你找地方躲藏起來。”
“表哥……”沈琉墨哽咽地喊他一聲,忍不住靠在他肩膀上,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才終於浮現,“我怕陛下不要我了。”
“不會的。”柳昱忍了又忍,還是伸手環住沈琉墨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我看陛下不是那種人,明明是阿墨受了委屈,陛下合該安慰才是,又怎會嫌棄。”
“若他真嫌棄,我柳家雖然沒落了,但也養得起殿下。”柳昱鄭重道,拿出帕子給沈琉墨擦拭眼淚。
馬車很快駛到宮門口,一聲明黃色龍袍的男人已等候多時,見馬車駛來,跨步走了過去。
馬車剛停,門簾就被掀開,蕭吾泠在外朝裏麵的人伸手,“來。”
一看到蕭吾泠,沈琉墨就往他懷裏撲過去,趴在蕭吾泠肩膀上小聲喊,“陛下。”
“哭了。”蕭吾泠上下打量沈琉墨一番,攥住他手腕看向身後跟著下來的柳昱。
“下官見過陛下。”
“柳愛卿不必多禮,”蕭吾泠掃了眼柳昱肩膀上暗色的痕跡,道,“今日多謝柳愛卿,了卻墨兒一樁心事。”
柳昱滿臉複雜,恭敬作揖,“還請陛下海涵。”
“嗯。”蕭吾泠抬頭看了眼天色,“時辰不早了,愛卿早早回府吧。”
“臣告退。”柳昱和沈琉墨對視一眼,沈琉墨朝他放心的點頭,柳昱轉身走了。
沈琉墨一直看著馬車走遠也沒動作,蕭吾泠隨他一起,等沈琉墨終於轉身,蕭吾泠才捏了捏他的臉頰,壓低聲音道,“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哭。”
“他是臣的兄長。”沈琉墨被他逗笑,許是哭過一場宣泄了心中的鬱悶,現在直覺敞亮不少,“對了陛下,最近有人與表哥結怨嗎?”
“這個朕不知,怎麽了?”
“表哥不知被誰打了。”柳昱臉上那青紫的痕跡,很明顯是被人打了,顧忌柳昱的顏麵,沈琉墨才沒問。
聽他言,蕭吾泠突然想起一件事,“朕好像知道了。”
“嗯?”
“沒事。”蕭吾泠牽著沈琉墨往回走,“等朕查清楚了再告訴你。”
“陛下喝酒了。”沈琉墨鼻尖微皺。
竟被聞了出來,蕭吾泠驚訝,麵不改色地搖頭,“沒有,是張津易喝的,朕不小心沾染上了酒氣。”
沈琉墨湊到他嘴邊去聞,蕭吾泠垂首過來親他,他又退縮了。
回去路上,碰到喝得爛醉如泥的張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