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這個方子,藥效可會大打折扣?”
“應是不會。”院首回道,“臣等仔細研究過,這方子是適合殿下的。”
“那就好。”蕭吾泠道,“那就按照這個方子,再熬製一份送去皇後那兒。”
“是。”
“記住,讓張津易親自熬。”
“……臣遵旨。”
院首邊回去邊想,這張太醫不知是怎麽得罪了陛下,竟被陛下打發去做這等事。
日子就這樣悠閑的過著,很快兩個月過去,到了三月十七。
蕭吾泠拿著祛痕膏塗抹沈琉墨的手心,邊抹邊打轉,弄得沈琉墨嫌癢躲開。
“還剩一隻手。”蕭吾泠哄道,“朕不亂摸了。”
沈琉墨將信將疑把另一隻手伸過去,蕭吾泠一把抓住他手腕,將他嚇了一跳,“陛下!”
“朕隻是塗藥而已。”蕭吾泠這次果真隻是塗藥,傷口已經徹底愈合,隻是留下很深的疤痕,每每想到那時的場景,蕭吾泠總是難掩後怕,不知第幾次叮囑道,“日後不許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嗯。”沈琉墨點頭,生怕蕭吾泠知道墜崖是他一手設計的。
但若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麽做。
偷偷看了蕭吾泠一眼,沈琉墨心想這秘密就爛在他肚子裏好了。若不是他設計好的一場戲,蕭吾泠又怎會把方絮趕出宮,又怎會對他親近如此。
設計來的也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今日三月十七了,再過幾日可是個好日子。”
“嗯?”沈琉墨出神,一時不解,就聽蕭吾泠又道,“昨日飛龍衛被他們找到了。”
沈琉墨抬頭看他,記得蕭吾泠說過飛龍衛的事,飛龍衛也早早就為蕭吾泠所用,他試探道,“是陛下安排好的?”
“朕可什麽都沒做。”蕭吾泠道,見沈琉墨低頭輕捏著沈琉墨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三月二十日祁王大婚,墨兒想去嗎?”
“不去。”沈琉墨想都沒想就答道,反應過來輕輕皺了皺眉,“祁王跟誰大婚?”
“墨兒心中不是已經有答案了。”蕭吾泠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引得沈琉墨當真是好奇起來,“方絮?”
“除了他還會有誰。”蕭吾泠不欲瞞他,“飛龍衛可是方絮找到的,就憑這點,朕的四皇弟也要娶他。”
“陛下是想讓他們反目?”飛龍衛是假的,必定不能成事。這若是被蕭吾儻知道恐怕不會輕易饒了方絮,方絮背後還有個將軍府,想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反朕之前,他們不會反目。”蕭吾泠道,飛龍衛是拿來對付他的,那二位現在恐怕正在做著前世的春秋大夢,隻不過這一世不會如他們所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