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他到底有什麽好?”方絮攔住蕭吾儻不讓他走。
從宮裏出來這些天他簡直要崩潰了,沒有回頭的餘地,往前走卻又不願,現在果然,嫁的人居然對自己的仇人另眼相看,方絮不明白為什麽,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一切都朝著他不願接受的方向發展了,明明之前的幾年都十分順利。
“他處處比你好。”蕭吾儻甩開方絮的手,不耐煩道,“我們如今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你想做皇後,本王想當皇帝,等到事成,誰也不幹涉誰,明白嗎?”
“你什麽意思。”方絮喊住他,“若是事成,你就打算隻把我當個擺設?!”
“是你自己說想做皇後的。”蕭吾儻嘲笑道,冷嗬一聲往自己院子走去,留下方絮一個人失魂落魄癱軟在地。
好啊,從前人人都愛他,現在人人都棄他。
男人當真的都是負心薄情的種!
在院子裏愣怔到天亮,方絮撐著冰涼的身子站了起來。
雙腿泛疼,肚子也難受,方絮頂著一張蒼白的臉,目光陰沉,他忽然就想清楚了。
蕭吾儻不愛他了沒關係,就如蕭吾儻所言,他們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既然互不幹涉,那他要做什麽,蕭吾儻同樣不能幹涉。
隻要號令飛龍衛的令牌一日還在自己手裏,他就有一日的籌碼。
既然蕭吾儻看上了那個賤人,那就如他所願好了。
他要讓那個賤人,一輩子在自己麵前抬不起頭來!
想清楚後,方絮麵上的狼狽一掃而空,重新換上了一副得意麵容。
宮內,沈琉墨早早醒了,靜靜地看著蕭吾泠熟睡的麵龐。
那晚的人,或許不是蕭吾儻,那會是誰呢,隻能是蕭吾泠。
他們二人身量差不多,亦是很難分清,但有個羞於說出口的地方,是沈琉墨昨晚才想明白的。
蕭吾儻和蕭吾泠不一樣,這人從十幾歲開始身邊的男男女女就沒斷過,要真是這人,不可能和他接受蕭吾泠是一樣的感覺。
再者,方絮是沒有失身這個打算的。一來在太樂令的時候,若是委身蕭吾泠名不正言不順,他不會去做這種事,二來蕭吾儻不會同意。
他始終覺得若是兩人相愛,一定會有獨佔欲的,哪怕不可能,也一定盡可能讓對方隻屬於自己,蕭吾儻又是個男人,讓方絮入宮討好蕭吾泠或許隻是為了謀反,不會真的想讓方絮失身。
所以關於那晚混亂的記憶,或許真的是和蕭吾泠。
但這隻是他的猜測。
門外,阿七輕聲來喚,說是該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