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確是恨的。”沈琉墨道,“明明臣與方絮並不相像,陛下卻能認錯人,可後來就不恨了。”
“為何?”
“方絮是沈重棠的孩子,臣兒時與方絮,長得很相似,陛下會認錯也無可厚非。”沈琉墨的確是這樣勸導自己的,他不能讓已經受過的傷害折磨自己一輩子。
“朕不會放過他們,方絮和沈家,一個都跑不了。”他與沈琉墨額頭相抵,一時相顧無言。
不說虧欠,卻處處都是虧欠。
一想到他將兒時就想要保護的人傷害了這麽多年,前世還連累這人同自己一起墜崖身亡,就難受的心快要碎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折辱,傷害,蕭吾泠一時竟不敢再去想,他不敢再對上沈琉墨清潤的眼眸,怕自己目光中的悔恨與心虛暴露無遺。
若重生的是他的皇後,他這一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突然卑鄙的想,幸虧他的墨兒懷孕了,這輩子不會離開他。
“墨兒……”蕭吾泠捂住沈琉墨瞳色極深的雙眼,吻上他淡色的唇。
他內心深處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暫時緩解空蕩無措的心。
沈琉墨順從地攬上他的脖頸,任由他在自己唇舌間作亂,二人吻得昏天黑地。
男人猛地將沈琉墨抱起放倒在榻上,虛伏在沈琉墨身上,熾熱的唇從沈琉墨精致的眉眼吻到鎖骨,又一路吻到唇瓣,將淺粉色的唇瓣□□成糜豔的顏色。
夏日的衣衫又薄又透,蕭吾泠一番折騰,沈琉墨胸前的係扣早已鬆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失去理智的前一秒,蕭吾泠停了下來。
趴在沈琉墨頸間,滾燙的眼淚流進沈琉墨側頸。
“陛下,不要難過了。”沈琉墨柔聲哄他,用紅腫刺痛的唇瓣碰了碰男人的耳尖,“臣早就想通了,也不怪陛下。”
蕭吾泠蹭了蹭沈琉墨的臉頰,依舊沒有言語。
“陛下打算一直壓在臣身上嗎?”沈琉墨貼在蕭吾泠耳邊道,“皇兒和皇兒的爹爹都要喘不過氣了。”
聞言,蕭吾泠才退開些,隻是依舊趴在沈琉墨頸邊。無奈沈琉墨隻能伸手挪開男人的腦袋。
“陛下都是做父親的人了,不能哭鼻子,日後叫皇兒看見要笑話你了。”沈琉墨細瘦的指尖輕觸著蕭吾泠的眼角,看著男人濕潤通紅的眼底,沈琉墨笑了笑,“不要難過了。”
“朕太過虧欠你。”他道,眼裏的脆弱是沈琉墨從未見過的,“那以後陛下對臣更好一些,就補回來了。”
“這輩子都補不回來的。”蕭吾泠道,沈琉墨不讚同地搖頭,眉眼始終帶著溫柔的笑,“能補回來的,陛下每對臣好一點,臣就多喜愛陛下一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