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隻張牙舞爪的貓兒,蕭吾泠覺得十分可愛,若不是他懷著身孕容易哭,蕭吾泠還想逗逗他。
回想起剛重生那會兒,沈琉墨對他抗拒又畏懼,蕭吾泠便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老天爺的恩賜。
沈琉墨有些害羞,臉頰和蕭吾泠貼了貼,蕭吾泠攬著他的身子,“墨兒以後在朕麵前無需拘謹,我們就像一對尋常夫夫,墨兒隻把朕當作是你夫君,好不好?”
“像表哥和張太醫那樣嗎?”想了想,沈琉墨回道。
柳昱和張津易身份地位差不多,張津易性子急,脾氣爆,有時候脾氣上來了就要踹柳昱幾腳,不過最近不敢了,應該是被柳昱想法子製住了。
總之在沈琉墨的認知裏,他們倆應當就是尋常夫夫。
“像他們那樣也可以。”蕭吾泠倒是想象不出他的墨兒踹人揍人的模樣。
“我渴了,給你倒水。”沈琉墨用腳踩了踩蕭吾泠的小腿,吩咐道。後者揚眉有些訝然,倒真起身了,不過他先咬在沈琉墨軟乎乎的小腿肚上咬了口,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才穿衣施施然去倒水。
牙印上還留有口水,沈琉墨氣急,那起灰色兔子去擦,嘴裏振振有聲,“合該是一隻狗才對!”
天色還早,倒完水回來蕭吾泠讓沈琉墨再睡一會兒,他須得上朝,就先去洗漱。
“朕上朝去了。”蕭吾泠洗漱完來打聲招呼,沈琉墨本就沒有睡意,趴在床頭看他,“早膳想喝紅豆粥。”
“好。”蕭吾泠應下,轉而交代徐福去禦膳房通傳一聲。
回來已有十幾日,今日是柳昱傷口恢復後第一次來上朝。
萬事俱備,蕭吾泠隻等今日頒布詔令,給柳昱升官。
右相之位空懸已久,正好碰到合心意的臣子,哪怕沒有沈琉墨,蕭吾泠也屬意柳昱。
但是這顯然直戳蕭吾儻一黨的心窩子。
沈重棠漸漸被架空了權利,這個時候再來個右相,整個朝廷豈不是他蕭吾泠一家說了算。
“歷任丞相皆為替朝廷嘔心瀝血多年的肱股之臣,柳大人連而立之年都未滿,為朝廷效力也不過幾載,怎可擔此重任?”蕭吾儻道,下麵很多官員紛紛附和,蕭吾泠冷笑。
他又豈會不知這些人的意思。
“朕想要任命柳愛卿,自然有其他原因。”蕭吾泠眼神犀利,居高臨下看著殿內眾人,緩緩開口,“諸位有所不知,柳愛卿遇刺那日,朕的皇後心慌了整整一晚,腹中的胎兒亦是遭逢危機,隻差沒央求朕親自去尋。柳愛卿脫險,朕的皇後終能心安。再者此去江南艱險無比,左不過一個丞相之位,那比得過祁王這一等的爵位,竟能讓祁王親自下場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