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祠堂之外跪在地上的眾多村名,老村長臉色變幻,卻是蹬蹬後退,幸好被身後的楊鐵心扶了一把這才站穩,麵含怒氣的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求老村長懲罰楊名,還楊村一個安寧。”眾村名一個個低頭看著地麵,再次齊聲說道。
“哼。”一臉怒氣的老村長一甩袖袍,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就在這時,楊嶽山站了起來,一臉冷笑的看著楊鐵心和楊名說道:“老村長,今日之事,村中諸多兄弟姐妹一起情願,難道老村長還要袒護楊名不成?”
“楊嶽山。”楊鐵心滿臉怒意的大吼道,不過楊嶽山仗著這麼多村民給他撐腰倒是腰背挺直怡然不懼。
“好好好。”老村長渾身顫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轉過身來,明亮的眸子掃視了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道:“今日這情況,看來如果我不處罰楊名的話,你們是要造反啊。”
“老村長你是我們村裏的長輩,大家都敬愛你。隻是這楊名非我族類卻傷我族人,如果不嚴懲,眾人心中不平!”楊嶽山神色嚴峻的看著老村長,今日的事情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如今既然不能親手報仇,也要鼓動村民們一起逼宮,讓老村長嚴懲,以此才能夠化解心中的怒氣。
老村長被氣得渾身發抖,微駝著背,一雙形如枯樹皮的雙手哆嗦著,卻是沒有說話。
楊鐵心輕輕的走到老村長身邊,將嘴巴附到老村長耳邊,耳語道:“請老村長處罰楊名吧,不然今日的事情楊嶽山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楊鐵心退到了楊名身邊,一臉愧疚的看著後者。
老村長微紅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忍,他看向了楊名。
楊名似有所察,抬起頭看到了老村長一臉的難色,最後卻是微笑著開口說道:“老村長,楊名願意接受處罰。”
老村長轉身,滿臉怒氣的吼道:“今日楊名重傷同村之人,罰三百藤邢,關祠堂禁閉一月。”
“嘩……”
老村長的話音剛落,下方的眾多跪地村民一片嘩然,一個個抬頭看著老村長一臉的難以置信。
作為“楊家村”中的一員,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藤邢”有多麼恐怖。
“藤邢”即是用十幾根荊棘藤條纏繞製成的,處罰的時候將藤條之上沾上水,一藤條抽下去就能讓人劈開肉綻,而且藤條之上荊棘倒刺滿布,真正恐怖的是抬起藤條時,那一顆顆倒刺勾住皮肉,一拉便是能拉得血肉模糊。
普通人受個五十“藤邢”便是能夠去了半條命,而楊名卻是得承受三百,跪在地上一些婦女此刻紛紛露出不忍之色。
“好,請老族長讓我執行。”楊嶽山眼露喜色,看著楊名的時候舔舔嘴唇,說道。
“我的兒子就算是罰也得我親手執行,哪能容你楊嶽山來?”楊鐵心麵色陰沉如水,雙手緊握,指甲都是嵌進了肉裏,他怒氣開聲。
“你來?你是楊名的父親,誰知道你會不會手下留情。”楊嶽山眉頭一皺說道。
“楊嶽山,你莫要欺人太甚。”一旁抱著楊逍的楊犁霆此刻再也忍不住,嘴裏大吼著,就衝向了楊嶽山,不過身邊的幾位村民反應飛快將他拉住了。
“老村長,就讓鐵哥執行吧。”村民中一些心生同情的人也是開口說道。
老村長轉頭看了看楊鐵心,隻見後者一臉的陰煞,眼眶微微紅潤,對著自己點點頭。
“由楊鐵心執行,楊名進祠堂受刑。”老村長閉著眼睛喊道。
楊名一臉的冷漠,他緩緩的走進了祠堂,在眾多的靈位麵前站立,眼神堅定沒有絲毫波瀾。
楊鐵心與老村長一起走進了祠堂,其他人也是緊隨其後。
老村長將放置在神壇上的藤條取下交到了楊鐵心的手中。
楊鐵心接過藤條,看著那根根倒刺聳立的藤條卻是顫抖著遲遲不肯抽下去。
“打啊。”楊嶽山抱著楊虎眼中帶著一抹冷笑大聲喝道。
“打吧,爹。”楊名說道。
“娃子,這三百藤條下去可會丟命的,要不你就跪下道歉吧。”老村長滄桑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忍,他顫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