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沅君大喜,霍地站起身,近乎失態的問道:“您說的可是真的?”
染淢麵無表情的點頭,說道:“祀風師大人命令我先來找你,通知你一聲,讓你在太湖歸雲莊內等她。”染淢說著,神色冷冽倨傲,氣質出塵方外,卻帶著一種為人所不喜的濃濃輕慢之色。
何沅君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染淢帶來的消息更令她高興,不禁端正身體,朝染淢深深一揖,“多謝染師兄特地走一趟,阿沅在此謝過了!”
“我隻是聽命行事罷!”
染淢說得很不客氣,何沅君也沒放在心上,在昆侖山染氏一族聚居地生活了半年,她自是清楚某些染族人頗為生冷傲骨之色,盤古神人賜予他們的得天獨厚的異能令某些人自持甚高,端的有些瞧不起普通人了。
——原來,這時候的染族人已沒了盤古大神賜予力量時的初衷信仰,到頭來,染氏一族至世紀未的破敗,幾欲亡族變得與普通人無異,不正是由此而來麼?
何沅君記得鞠塵說這句話時,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仿佛再自然不過。
“染師兄可知道帶走師父的青衣人是誰麼?”何沅君小心翼翼的問,敏感的發現,染淢聽到“青衣人”時,麵色微變,連氣息也冷了幾分。
“不識得!”染僵著臉,神色冷了十分,心裏頗為惱恨黃藥師。染氏族人已有幾百年未涉足中原武林,並不知道中原武林中何時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在他手上,身為染氏一族侍劍者的自己竟然討不上一招半式的好。
何沅君咬了咬唇,見染淢神色越發冷傲無色,隻得咽下繼續追問的意圖。反正她隻要知道那人暫時不會傷害鞠塵便好,其他的,等見了鞠塵再作打算罷。
染淢傳了話兒,並願不多呆,更不願意與這些普通人過多接觸,是以才會在這夜深人靜時來找何沅君傳話,以避開人群。
“染師兄,您要去哪兒,不同阿沅一起去歸雲莊等師父了麼?”何沅君忙叫住他。
染淢執劍而立,昂仰如鬆。
“何師妹,在下聽從族中長老命令,保護祀風師大人,其他的,並非染某的責任!”
染淢說完,提步便出了房。
何沅君麵色變幻不定,咬牙切齒咬唇,最終強製自己定下心神,一反溫婉怯懦的神色,目露堅毅之色,暗自發誓,自今後必定努力修練武功術法,方能保護鞠塵免遭困厄。
想著,何沅君見地上的男人哼哼的呻吟著,正要醒來,何沅君露出厭惡的表情,將地上的男人用繩子縛綁好,顧不得三更半夜,直接去前堂將守夜的店小二弄醒,把那半夜來劫財劫色的肖小之輩丟給客棧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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