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有自己的盤算,當然對花老頭能客氣就客氣,喊上門口如蒙大赦的龜|公上酒,對花老頭晚輩靜養姿態顯露無餘。
先給老爺子滿上茶水道:“老爺子,您自己喝也沒意思,小子陪您喝點,也好聊表謝意。”
花老頭不像在家裏一樣古板,就坐後撫須微笑道:“也好,近幾年老夫的老友都已經無心來此,每次光顧這花滿樓老夫都會感覺到孤寂,凝兒哥也是一人來此?”
謝凝心說我可不比你這個老淫棍,嘿嘿一笑道:“老爺子甭提了,小子許久未回潞州,對這花街柳巷有些好奇,受了朋友邀請便來了,哪知我那朋友邀請我是為了掩他妻子耳目,最後他們樂嗬,就剩下我一個人在這聽曲了。”
花老頭示意一旁的憐兒彈曲,哈哈大笑道:“老夫觀凝兒哥絕非昏庸之人,竟然也會輕易上當。”
謝凝也是一陣臉紅,還不是自己喝了點酒,被七虎勾起了對Qing樓的好奇,尷尬一笑道:“老爺子過譽了,小子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上當受騙也是難免,可況本身也怪自己對未知天地好奇。”
“哦……?”花老頭來了興趣,完全忘記了自己和謝凝年齡的差別,疑惑看著謝凝道:“這麼說凝兒哥還是第一次光顧風月場所?”
我要是以前逛過,早就不知道被警察叔叔抓走幾回了,謝凝撓撓頭道:“確實啊,小子自幼四處遊學,幼時不知道何為風月場所,等到自己知道了,卻發現自己的銀錢不夠揮霍,所以這才回到潞州,準備發家致富,也能不枉人間走一回。”
花老頭疑惑道:“老夫初見凝兒哥,你就已經一身富貴氣,莫非還有窮困之時?”
謝凝心裏一驚,突然和老爺子說這個幹嘛,萬一讓他發現自己買李宜德的錢是別人的,還不當場撕破臉皮,語鋒一轉道:“哎…往事也無需再提了,老爺子,您還是別叫我凝兒哥了,您是長輩,直呼謝凝就行,否則我總覺得不自在。您看我就是個自來熟,也不管您高興不高興,就叫您老爺子。”
花老頭大笑道:“老夫此生閱人無數,小輩人見了老夫無不巴結討好,當日若非見你在府上從容不迫的氣勢,老夫也懶得和你多言,即便是韓神仙對花府有恩,也會隨便賞些錢財打發而已,更別說今日能與你共飲。”
“老淫棍,賤骨頭,我當時要不是為了演戲,你以為不想巴結巴結你混點錢花?”心裏這麼想,謝凝嘴上卻道:“小子自幼認為,錢財乃身外之物,富貴是拚搏而來,並非刻意討好一人就能榮華富貴,如果阿諛奉承能夠吃飽,那農夫何必辛苦勞作,士子何必寒窗苦讀,將軍也不用戰死沙場。”
謝凝說的大氣凜然,自己都覺得自己高尚過頭了,見酒菜已上,端起姑娘已經斟滿的酒杯盡顯豪情。
花老頭也是拿起酒杯感慨道:“年輕人確實應當有些傲骨啊,看到賢侄就如同看到了老夫年輕之時,我那幾個女婿如果有你半分傲骨,老夫也不會為家族興旺而愁。”
幾句豪情壯語,就成了花老頭的賢侄,謝凝心說我這叫變相溜須,與花老頭碰杯道:“老爺子不必憂慮,兒孫自有兒孫福,誰的人生還沒有不如意,未必別人不喜歡他現在的生活,就拿小子來說吧,前兩年連死的心都有了,現在活的也很開心,老爺子你送了我一套豪宅,我還有了個妹妹,自己再賺些家業,娶個媳婦,小日子不是也很好。”
這話謝凝還真沒撒謊,自己剛來大唐的時候還真想過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去,但是理智讓他選擇了活下來,也確實讓他對大唐生活逐漸滿意起來。
花老頭哈哈笑道:“老夫聽靜兒說了你認妹妹的過程,當真是讓老夫羞愧不已,不說別的,老夫的家財如若養上百十個小五也不成問題,而當初靜兒要帶小五回府,卻被老夫以家法言明為由而拒絕,靜兒那丫頭一直和我生氣,直到你把小五帶走,狠狠的羞辱老夫一翻啊!但不知賢侄現下想如何置辦家業?”
來了,來了,終於問到正題了,謝凝神秘一笑道:“老爺子,小子有一門營生,如果經營妥當,十年便可大富大貴,但是小子為商經驗不足,現下正在為難是否要叨擾老爺子求些經驗。”
花老頭揉揉耳朵,似乎不太相信,驚訝道:“賢侄,大富大貴無不是幾代人拚命而來,老夫雖然年少時也並未如此富貴,可是畢竟有些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