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來的相當突然,謝凝也無心埋怨七虎疏忽,說實話,終歸還是自己過於疏忽,而且你現在即使真的讓七虎揮斧自刎謝罪,銀子也不可能回來。
安慰了七虎幾句,謝凝知道如果銀子真的就這麼丟了,以七虎的性格絕對會自砍頭顱謝罪,謝凝可舍不得七虎就這麼離開自己,拉著七虎匆匆奔向賊人的住處尋找線索。
這三個人據說是同鄉,潞州周邊的一個小村農戶,七虎看場子時收編來的,住所皆是挨著,除了一個單身漢其他兩人皆有妻兒。
三間房子翻了個底朝天,一點線索沒有,謝凝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拉著垂頭喪氣的七虎回到銀號。
祝雅雯的行政能力確實很強,銀號照常的開業接待好奇谘詢的主顧,隻是金亮站在門口看樣子正在焦急的等著謝凝。
本以為最心急的會是花老頭,但是聽說花老頭十分淡定,而且毫不猶豫的再次籌備銀兩,相對焦急的竟然是張偉,坐在銀號的一個接待廳裏輕敲著桌麵煞是苦惱。
這到不是張偉沉不住氣,幾個股東的心態謝凝理解,花老頭主要就是為了賺錢,所以投資就會有風險,他這種老商賈很容易接受初期一點點坎坷。
李隆基的目的表麵是賺錢,但是更深層的意義是拉攏一股屬於他的勢力,可以說對賠錢與賺錢看的並不是過於重要。
但是張偉和謝凝就間接的成為李隆基拉攏勢力的先鋒大將,所以此刻出現漏洞張偉還是比較惱火。
謝凝也懶得寒暄,張偉已經知道詳細,兩人討論了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張偉已經安排人手四處追蹤,現在仍然沒有消息,倒是韓禮帶著人回來了,並且聲稱各個城門的守將對賊人完全沒有印象。
張偉揉著腦袋道:“怎麼可能沒有印象?莫非賊人還在潞州城?”
韓禮搖頭否定道:“貧道覺得不會,定然是有另外一種渠道出城,賊人很清楚銀號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敢藏在潞州城,雖說越危險越是安全,但是潞州城已經算不得危險,而是明顯的暴露,七虎的弟兄都能輕易發現這些人,更別說臨淄王和你的勢力。”
謝凝也同意韓禮的說法,突然靈機一動道:“偉哥,那個什麼什麼色魔你不是抓到了麼?他是怎麼在夜裏出城的?別告訴我Qing樓關門的時候城門還沒關。”
張偉歎息道:“那色魔會些武藝,潞州城牆又不高,找個僻靜處帶著一個人出去還不難,但是賊人帶了三千兩白銀和家眷,就是七虎那等高手,也沒有可能翻牆而出。”
“有貓膩!”
不但是謝凝和韓禮同時開口,就連剛進門的祝雅雯也同時說出這三字。
張偉和七虎愣愣的看著三人,他們知道談及想辦法,還是這些人比較靠譜,張偉趕緊苦著臉道:“快說吧,不要貓膩、虎膩了!”
謝凝道:“偉哥,潞州守軍那邊你能說上話麼?”
張偉一愣,旋即回神道:“平時不太打交道,但是我和長史大人有些交際,應當沒問題,節度使又遠在太原,沒那麼多規矩。”
謝凝對大唐的軍事製度還是相對了解一點,李隆基和潞州刺史都是沒有兵權的,唯一有兵權的刺史就是幾十年後安史之亂的罪魁禍首安祿山和史思明。
現在潞州的兵權受製於河東道節度使,謝凝不知道是誰,也懶得管,如今沒有戰事,這些守軍整天遊手好閑,花天酒地,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