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彪也沒再問什麼,冷嬌娘似乎也對綁架謝凝有些慚愧,謝凝更是懶得和他們搭話,就這麼閉目養神,一直到已經睡著,楊彪才推著自己示意下車。
跳下馬車一看竟然已經是半夜時分,月光朦朧映射著一股陰森的氣息,不遠處有流水聲,看不出這是哪裏,隻能確認楊彪正在帶著自己向一處山裏前行。
被綁架放鬆到如此程度,恐怕古今也隻有謝凝一個,冷嬌娘好奇道:“謝凝,你就一點不感覺慌張麼?換做別人,這一路定然忐忑不安,四處觀察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你竟然還能睡著?”
謝凝打著哈欠,這種半夜被人叫醒的感覺不太好,幽怨道:“難道我還要一路掙紮,然後不停的叫喊‘饒命’?有用麼?我餓了,知道你們山賊的夥食都不錯,來長安這麼久還沒吃過牛肉,你們有沒有?”
楊彪哼一聲道:“嬌娘,我看這小子就是一張嘴,不用理他,一會自有你敬暉伯父整治他。”
“揚頭領,你能說說你當初是怎麼救出敬暉麼?我記得他好像是被流放到嶺南了?你奔波那麼遠,我很好奇是怎麼成功的,代價一定不小吧。”謝凝的確很好奇,按照史書記載,敬暉已經死了好幾年了,現在竟然還能占山為王,史書果然不能輕信。
楊彪低頭不語,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場景,反倒是冷嬌娘開口道:“我娘親和哥哥就是代價。”
看來楊彪也確實算是忠義,謝凝收攬了幾分譏諷,淡淡道:“揚頭領,你也算是忠義之人,當初我就曾答應令愛,五年之內定然為敬暉先生平反,隻是不懂你們為何如此著急?敬暉先生到底有多大仇恨,非要在封禪之時動手,即使真的殺掉了韋後,也會徹底的將造反的名頭落實,何必呢?”
楊彪驚訝的停住腳步,嘴唇抽動幾下看向冷嬌娘,似乎在詢問什麼。
冷嬌娘也是目瞪口呆,搖頭道:“爹,這種事情女兒定然不會張揚。”
楊彪歎氣道:“看來老夫確實小看你了。”
“不用歎氣,揚頭領,計劃還是不錯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們和敬暉的關係,定然也猜不出你們的目的。實話說如果敬暉先生隻追求報仇,你們的計謀還是不錯的,因為得到火藥無非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做出這件事還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就不懂了,明明內患未除,偏偏來招惹我,真不知道你們有多大把握。”謝凝見父女二人仍舊站在原地驚訝,自顧的向前行去,你們不餓凝兒哥還餓呢,就是沒飯吃,凝兒哥也不願在這山裏吃風。
這次父女二人都無語了,低著頭似乎很是懊惱,甚至是不願意和謝凝目光相接,於是接下來的路走的相當無聊,終於半個時辰後,謝凝看到了一處在山間臨時搭建的草棚,周圍點著篝火,也不怕一陣大風給自己享受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