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謝凝也不加思索,直接脫口道:“薛兄,小弟就是一個生意人,這種事情恐怕你沒有問對人。”
薛崇簡稍稍停頓,並不失落,甚至還一副理解謝凝的模樣道:“賢弟放心,愚兄僅僅是想讓賢弟幫忙查出此人是誰。”
謝凝一陣莞爾,他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先不說你們無間道當中的對手是誰,就是你薛公爺身邊的人自己都沒認識全麵,如何幫你調查?
這時代又沒有互聯網,隨便查一下身邊人有沒有異常資金的記錄基本就能定性,總不能讓凝兒哥帶著人挨個夜探薛公爺朋友的身家吧!
想到這裏,謝凝毫不猶豫的拒絕道:“薛兄,小弟真的不是這塊材料,若是讓小弟觀察你身邊何人適合經商,小弟還有這個能力,這種事情還行薛兄另請高明吧!”
說著謝凝已經產生送客的想法,真不知道薛崇簡到底掌握自己多少資料,這種密探的職位都敢找自己。
眼看著薛崇簡似乎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謝凝有覺得一陣心寒,這個人怎麼說自己還不能得罪,先不說他背後的太平公主,就是自己在李隆基和宣城公主麵前都不好答對。俗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若是這位國公爺真的小心眼日後在李隆基麵前誹謗自己,或許還真不是什麼好結果。
終於薛崇簡聽到這裏也不再死纏,而是自己找個台階道:“賢弟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今日為時已晚,明日,明日愚兄定然差人給賢弟送些補品。”
謝凝既不想薛崇簡甩袖離去,又不想讓薛崇簡就此把自己綁上賊船,雖然此時薛崇簡表麵是在轉移話題,然而卻不難聽出他是在間接的利誘自己,隻好暫時安撫道:“薛兄,謝凝並非是想討要什麼,隻是此事確實不是小弟長項,這樣吧,小弟盡量給薛兄提些建議,至於能否讓薛兄滿意,小弟真的不敢保證。”
薛崇簡不以為然道:“賢弟誤會愚兄亦,些許薄禮隻是愚兄與你相交的一片心意。當然,賢弟若是真的能夠幫助愚兄,定然另有相謝。”
哎……謝凝一陣頭痛,還不如痛快的答應,現在搞的自己好像是利益熏心,本來還可能成為知交,現在竟然成為互利!
事已如此,謝凝隻有搖頭拒絕道:“薛兄,你這麼說可是冤枉小弟,明天的東西也不要送,若是你真的送來,小弟就真的無能為力,不要談什麼謝與不謝,朋友之間隻是舉手之勞而已,當然,小弟會盡自己的努力,幫薛兄最大的忙!無能為力之事,小弟也盡量闡述自己的意見。”
說到這裏氣氛似乎有些尷尬,謝凝靈機一動打趣接著道:“當然,至於絲綢生意的利潤你可不能少小弟半文,小弟已經定親,還需要日後養活妻兒,哈哈……”
話一出口,氣氛果然緩和過來,加上薛崇簡一直沒有國公的架子,舉起酒杯配合道:“賢弟,愚兄可是聽說你不隻一個相好,想必後宅消耗不小,放心吧,愚兄的羹中,定然有賢弟一份!”
謝凝賠笑,心裏卻將薛崇簡從頭罵到腳,看來這貨已經調查過自己,都他娘的是狐狸,隨便拉出來一個人就夠寫一本《聊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