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為,謝凝的背後定然有人幫忙,不難想象,在潞州的地界,有這個實力的人就是臨淄郡王李隆基……”
“什麼?”李顯陛下突然打斷道:“你是說壽春郡王李成器在謝凝府上,而謝凝背後的人是臨淄郡王李隆基?”
鍾楚客無奈皺起眉頭,如果陳謙說的都是真話,那麼相王指使兒子圖謀不軌的名聲算是徹底的成立,隻可惜他今天的目的隻是想試探一下相王,同時如果謝凝府上之人真的是李成器,那麼相王絕對不會好過。
隻可恨鍾楚客怕陳謙彈劾的條件不夠,所以讓他多知道一些消息,卻不想這貨今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簡單說就是陳謙在追求一個不待見自己的娘們,然而他剛剛有點眉目就曬臉,不知覺中又迷戀上另一個不待見自己的娘們,結果可想而知,即使兩個人沒有意見,老天爺都容易扇他幾個巴掌。
陳謙這才反映自己有多愣,趕緊改口道:“這些皆是潞州的市井傳言,具體的可信程度有待調查,但是謝凝的背後如果沒有人支持,定然不會有今天,所以,微臣認為,現在壽春郡王出現在謝府,並非空談。”這句話說完,陳謙停頓一下,然後對著李顯陛下又躬身一禮,似乎是要拚死一搏,鼓起勇氣道:“陛下,微臣彈劾壽春郡王李成器無旨進京,同時暗養武士圖謀不軌。”
此時李顯陛下才算是勉強聽懂陳謙的意思,看向謝凝的方向道:“謝凝,陳謙所言之事你可承認?”
謝凝斜一眼陳謙,在看看前方幾步的鍾楚客,現在看來這些人早已盯上自己,否則絕對不可能把自己調查的如此清楚,看來自己確實不能大意,還是謹慎些為妙,供供手道:“陛下,草民到現在還沒懂自己為何會來到太極殿,謝凝一介商賈,別說是政務,就連生意的運作都是拙荊操辦之時甚多,更不懂陳郎中彈劾壽春郡王為何還要謝凝在場。
陛下,請恕草民直言,草民僅僅是個商賈,如果朝廷想查謝凝的家底,或是謝凝府上是否有不改存在之人,僅僅需要幾個武侯將謝府翻個底朝天而已。更何況現在陳郎中是在彈劾壽春郡王,草民鬥膽,請陳郎中將壽春郡王請來殿上對質即可,如果陳郎中確定壽春郡王在草民府上,那麼草民願意大開府門,歡迎陳郎中進府搜查。”
謝凝的話方才說完,鍾楚客便出列啟奏道:“陛下,微臣想問謝掌櫃幾個問題。”
得到李顯陛下的許可,鍾楚客向後幾步,上下打量一番謝凝,氣勢如虹道:“謝凝,你府上為何贍養死士?”
謝凝聞言急急後退,顫聲道:“這位朋友,你可不要汙蔑謝凝,我一個商賈,如何敢贍養死士?如果不信,你可以帶自己府上的死士來搶劫謝府,保證你順利把謝府搞的雞飛狗跳。”
鍾楚客勃然大怒,厲聲喝斥道:“大膽,你可知老夫乃是當朝宰相鍾楚客?區區商賈,也敢和老夫論朋友?更別說老夫帶著死士去搶劫你個商賈有何意義?”
謝凝嘴一癟,尷尬道:“好吧!你是宰相,又有死士,我這種商賈還是恭維你為好,不知宰相先生今夜是否空閑,謝凝略備薄酒謝罪!”
“住嘴!”鍾楚客趕緊製止謝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知覺中被謝凝的話語繞進去,再說下去贍養死士圖謀不軌之人便成了自己,憤恨道:“叼嘴小民,竟敢誘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