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不知道問話之人是誰,但是不難猜出這個人和自己對立,反正今天已經對上,幹脆就對絕,讓他們以後斷絕打自己主意的念想,最不濟自己輸了,也有公主幹娘和薛崇簡給自己保住小命,相信相王也不會坐視不管。
這位小老頭不像鍾楚客一樣沉不住氣,意味深長的眯著眼睛看一會謝凝,直到皇帝都有些不耐煩,他才緩緩開口道:“謝掌櫃想賭些什麼?”
謝凝嘿嘿一笑,掃一眼在場諸人,伸出手拈著道:“謝凝是個商賈,當然是賭錢!何況諸位之中有很多人認為謝凝的錢財來之不軌,索性就讓諸位看看謝凝是如何發家!”
鍾楚客憤恨道:“韋尚書,此人滿腦子邪門歪道,我等修要與他同伍。”
“宰相先生,你這是不給謝凝證明自己的機會麼?也就是說隻許你放火,不許謝凝電燈是不?謝凝今日必須帶上這頂圖謀不軌的帽子是麼?”謝凝向前一步,毫不畏懼,反而有一種主動權在自己手上的感覺。
鍾楚客被謝凝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迷茫,他很想現在就宣判謝凝死亡,隻是奈何目前還有相王一派的人在場,而且聽說長公主還是謝凝的義母,隻好憤恨的一甩袖子,表示自己的清高。
這位韋尚書便是當朝韋皇後的堂兄韋巨源,相比鍾楚客沉穩了不止一個檔次,饒有興致的等謝凝一連串的炮轟問完,又見鍾楚客沒有理睬的意思,才微微一笑開口道:“那就請謝掌櫃的設下賭局,老夫雖然不比謝掌櫃富裕,但是壓上萬貫銀錢還是不成問題,隻是不知謝掌櫃的賭資是何物?老夫等人皆是大唐官員,對錢財的奢求相比謝掌櫃可是輕視許多。”
謝凝暗暗的提起戒備,笑臉的偽裝下果然藏著更加鋒利的刀刃,這明顯是告訴自己不能用錢財和他賭博,不過這也不意外,謝凝坦然道:“謝凝的賭資便是宰相先生汙蔑謝凝的罪狀。”
此話一處,鍾楚客來了興致,立即甩頭問道:“若是如此,老夫也壓上萬貫銀錢!”
謝凝嘿嘿一笑,暗示自己的幹娘和薛崇簡無需說話,點頭道:“謝凝算不上君子,但是能做到言出必行,但願兩位也能做到言出必行。”
韋巨源拍掌道:“好,那就請謝掌櫃設下賭局吧!”
謝凝嘴角一揚,挑著眉毛道:“謝凝也不難為諸位,以免諸位認為謝凝投機取巧,我們就堵一次諸位擅長的領域如何?”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謝凝加上一句道:“當然,諸位如果還有想參賭的,謝凝照單全收,如果謝凝這條小命不足以抵債,相信家財也夠諸位分個痛快!”
這時宣城公主再也忍不住了,有些急切道:“凝兒,次非兒戲,為娘是看著你在長安一步步成長,足已證明你的清白!”
謝凝宣城公主躬身行禮道:“勞煩母親掛念,凝兒無事,興許還能發筆小財,請母親放心,但是事關名聲,這個發財的機會凝兒就不帶上母親可好?”
宣城公主見謝凝決絕,隻好微微歎一口氣,看向李顯陛下道:“陛下,宣城與凝兒母子感情頗深,念及他少不更事,懇請陛下今日無論發生何事,饒恕凝兒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