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看向空中,與許清淮道謝,他的身體開始消散,淚水也從眼眶中流下。直到副本徹底坍塌,許清淮回到了意識世界。
係統還在裏麵悠閑地喝茶,緩了一會起身給了係統後腦勺一巴掌。
“下一個世界。”
白光閃過,他到了下一個世界。
一聲啼哭聲傳來,一個鮮活的生命誕生,那就是許清淮,四周很吵鬧,但意識裏那一個聒噪的聲音不見了,剩下了自己的聲音。
頂著刺眼的燈光,睜開眼就是一個女人麵目猙獰的樣子,他看的很清楚,她眼裏是怨恨、悲憤。
許清淮被高高舉起,接著就是感受到後麵一痛,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見人,為什麼要出生啊!為什麼啊!”
女人被控製住,僅僅是剛出生還沒半小時的許清淮被推入了手術室,手術難度很大,堪稱地獄難度。但剛出生的他卻奇跡的活了下來,唯一的缺點是,手術留下了後遺症,長大後智力會比別人差一些,比別人更容易受傷,體力或許也會跟不上。
被注射了鎮定劑的女人此時坐在病床上,雙眼空洞的看向窗外,好像剛剛摔孩子的不是她。
正是有了這樣的母親,許清淮從有記憶起就沒快樂過,從嬰兒時期,許清淮沒喝過奶,一歲了就開始吃食物,但都和剩菜剩飯一樣,味道並不好。三歲自己學會了走路,也就是這時起,他的噩夢來了。
“許夭,做飯去。”
這是他的名字,現在他才七歲,差不多上小學的年紀,‘夭’字他查過,是夭折的意思,他的母親希望他夭折。許清淮六歲就要學會做飯,手臂上大大小小都是被油燙出來的痕跡。
許清淮放下手裏拿著的鉛筆,跳下比自己人還高的椅子。對,已經七歲的他因為營養不良,還沒有一個椅子高,或者是椅子太高了,目測也有一米五左右。
廚房有一個格格不入的小凳子,那就是許清淮站的地方,廚房霖嵐熙是從來不會進的。冰箱裏還有昨天做飯剩的肉,費力踮腳拿下來,小瓶子裝的油下到熱鍋,不出所料,油濺了出來,正中許清淮的手臂。
“嘶……”
許清淮關上火,跑到水洗用涼水衝著被燙傷的地方。
水龍頭還沒開幾秒,霖嵐熙就從客廳衝進來,猛地把水龍頭關上,開始訓斥他。
“水費多少錢你不知道嗎?開著水龍頭這麼久不關上你是想死嗎?我辛辛苦苦賺錢不是給你浪費的!”
許清淮低著頭,將燙傷的手背到身後,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沒有資格反駁,從小就被灌輸“你爸爸不是好人,你也不是”、“你原本就不配來到這個世上”、“你就是強暴者的孩子,你不配有尊嚴。”
許清淮變得沉默寡言,對於霖嵐熙的命令也隻能服從,他明白,隻能靠學習來擺脫她的枷鎖,但正是因為幼時的那一摔,讓他比同齡人都要笨一點。
所以隻能加倍努力,在夜深人靜時,就連鳥都睡了,他在堆滿雜物的房間,打開桌子上小小的台燈,努力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