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能飲一杯無(1 / 3)

火苗掩嘴。

楚夕直指要害,“哪裏是衣服小,分明是你胖了。”

林楚凡撓頭,看來棍法要多練。

其實,不僅是胖。

北地一行,茹毛飲血,加之戰鬥和修靈刺激,他長高了。

隻是他胖成一團,長高不明顯。

林楚凡新給熊寶換了一壇酒。原本那壇,回到北院,就扔了。

熊寶亮出吸管,一口酒,一口肉。

看得楚夕眼熱,討要一根喝茶。奈何茶水熱,吸管用不久。

林飛吃很少,且是素食。火苗把自己的匕首給了他。

下午,在院裏練武。

林楚凡拿出破冰棍,嗡嗡耍弄,假山又碎好多。

熊寶沉迷修靈,滋溜一口酒,吐納一會兒。漸漸發覺,項圈作用越來越小。

『難道喝醉了?這才幾口。』它不敢相信,用爪子撕扯項圈。

當初,發現寒玉輔助修煉時,楚夕做這項圈,花費許多功夫。怎麼可能輕易扯下。

看著熊寶撓癢癢。楚夕見了開懷。

當初唯恐脫落,項圈所用,是編織內甲的材料。繩扣隱在內側,這樣是撓不開的。

楚夕抱住熊寶脖子,小手伸出,幾下解了項圈。變成一條布帶。

熊寶用爪子劃過布條。

楚夕意會,捏著一端繩頭,一抽一拉,絲絲落落,解開布帶。倒更像個網兜。

叮當!

掉出幾塊碎灰色石,早已失了寒氣氤氳,光華內斂的樣子。

楚夕趕緊招呼楚凡,懷疑項圈被人掉包。

楚凡仔細回想,整個北地之行,無人對項圈感興趣。

且地上的碎塊,除了顏色不同,大小形狀和數量,和寒玉幾乎一樣。

他們據此猜測,寒玉被熊寶貼身佩戴,修煉日久,吸幹精華。

嚇得楚夕捂住寒玉佩,“熊寶,可不能怪我反悔。你真把玉石吃掉啦。我舍不得。最多,最多幫你找別的玉。”

熊寶咧嘴,獠牙凸顯,麵目猙獰。熟悉它的人知道,這是一個大笑的動作。

傍晚,來人通傳。言說夫人身體好些,命楚凡今夜拜見。

林楚凡洗了澡,請火苗修理他的短發。熊寶被洗了澡。

他換上一身白衣,做書生打扮,顯得不倫不類。

反是林飛,一身青袍,比林楚凡更有書墨氣。

火苗一襲粉衣,三人同行,相得益彰。

尚未入秋,先有涼意。

楚氏的屏風,重新擺出。

楚凡行禮,“見過母親。這是我的新書童。本是乞丐,我見他知詩書懂禮儀,就帶回家裏。如今,叫做林飛。”

楚氏咳了兩聲,“這等小事,無須稟我。你既喜歡,自然是好。”

她咳了一會兒,問說,“北地之行,無夢同我講過,讓你受苦了。”

楚凡忙賣乖,“師叔過獎。北地一行,幸遇師叔南下,救下我。有師叔照拂,並無危險。倒是漲些見識,獲益良多。”

楚氏一改常態,今日話題頗多,“劉管家的事,聽你父親提起。可有什麼說辭?”

林楚凡也奇怪,平素母親不管家中事的,“回母親。劉管家跋扈,居功自傲。言語之間,不敬父親。”

他斟酌用詞,編排到,“此事倒也罷了。更可氣的,他總盯著楚夕。或親自監視,或派人尾隨。楚夕不曾說,但我知她不喜,甚至厭惡。我早就想料理他,今日不過恰逢其會。”

屋裏安靜了。火苗略感意外,林飛不明所以。

熊寶詫異,『小胖心思挺細。』

楚夕的確不喜劉管家,但從未與人說起。熊寶不算。

屏風之後,楚氏揚起嘴角,連聲音也幾分柔和,“凡兒做的對!你是哥哥,要保護妹妹,莫讓她委屈。”

楚氏咳嗽幾聲,“我屋裏,有塊暖玉,時常攜帶,有驅邪禦寒之功效。聽聞你們喜歡玉佩,送與你了。我乏了,退下吧。”

林楚凡行禮退出。

門外早有一個侍女,端著一個托盤。盤中蓋著一塊方巾,下麵鼓著。估計是暖玉。

火苗接下,將燈籠遞給林飛,三人一熊,慢慢往回走。

楚凡有些歡心雀躍。

旁邊的秀樓,楚夕站在窗後,伸手摸著月光,看著他們遠去。

待眾人走遠,她將窗子開大了些,月華更顯濃鬱。

三日過去,好多下人請辭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