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眾人經過一夜修整,大多神完氣足。
除了,青禾與林飛。
後者是悲傷痛哭,現在眼睛還腫的。前者是太高興,所以睡不著,如今頂著兩隻黑眼圈。
昨天青禾發覺自己親和木屬巫術,各種演練,直接突破到了靈燭期,笑的合不攏嘴。
倒是把楚凡嚇一跳,生怕她一使勁兒,直接突破到靈星。畢竟他見過洛青荷,荷花的荷。
莫韭收拾心情,帶著莫柴同大家告別。她問出了自己想要的,還有事情待辦。
楚凡看著她的齊劉海,有些不放心,不由得提醒到,“麵具人說的未必都是真。他最擅長挑撥離間,最好還是先查證一下。”
莫韭點頭應是。
其餘眾人,略微商量,還是回熾焰城。
昨天跑了那個叫孟今的,還不知道怎麼編排這件事兒。必須通過青禾的身份,將這件事兒定性。不能留給他反咬的機會。
而且,一想到書齋的講師,竟然是那種人,楚凡就不想回去。他正在暗戳戳地謀劃,鼓動公主殿下,陪他一起逃學。
進了南門,彼此分別之際。
楚凡將玉匣裏的東西,還給了羅綺。城內還算安全,隻不過,他還厚著臉皮,把外麵的玉匣討了過來,想留著給熊寶修煉用。
熊寶借助玉石修煉,總會有部分靈力反饋到他身上,相當於給自己加速。
他們剛準備回之風別院去玩幾天,結果沒走多遠,就被人分開。
一個王宮內侍,專門來接公主。郝元帶著一隊親兵,來迎接少爺和小姐。無夢搖頭,看來隻有她沒人接,自己回別院去。
林楚凡回到自己的小院,不知是誰如此有心,竟然在新建的花架上擺滿了各種花草。其中有幾支,還開出白色的小花,引來些許蜜蜂,嗡嗡地圍著亂飛。
椅子還沒坐熱,就來人傳信,主母喚小姐前去,百戰伯在書房等少爺。兄妹倆對視一眼,這種情況頗為反常。
皮蛋小隊一分為二。
楚凡領著林飛和熊寶,走到書房的時候,郝元正在守門。打了個招呼,進到屋裏。林凱正在賞玩一件小巧的玉器,黃白相間,不知雕刻的什麼瑞獸。
林凱頭也不抬,隨口閑聊,“聽說,你們昨晚搶了梅府公子的貯靈石?”
林楚凡大怒,張口就來,“放……咳咳,放過他一馬,果然是錯的!”
他尷尬,差點說出不雅之語,“老頭子,你糊塗啦?咱們家什麼身份,我哪敢搶他的東西?上次我被他當街斷腿,你不是警告我,離他遠點的麼?”
說起這個就來氣,他走過去坐下,給自己倒茶。
林凱繼續擦他的小寶貝。“城裏都已經傳開。昨夜梅府公子,和書齋的一位孟先生,先後入城。向府衙報了此案。”
林楚凡哀嚎,“又是府尹?我和這個衙門犯衝,弄不好熾焰城可以換個新府尹了。”
他轉圈沒找到點心,喊門外的林飛去廚房取一些。
林凱放下玉器,開始正眼看這個胖孩子。“這裏不是碎冰城,你莫再放肆行事!此事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你打算如何收場?”
林楚凡不解,“我收什麼場?應該是看姓梅的和書齋,如何收場才對。我說,你到底是知情在這嚇唬我,還是根本不知情,在這裝冷靜呢?”
林凱怒,“真是愈發胡鬧了!月餘不回府,就沒規矩了?”
林楚凡昨夜就強壓的火氣,一下被勾了出來,“什麼規矩?和葉霜北地一遊是規矩?刺殺我師父是規矩?還是說,二哥被人殺死,隻為了給你提個醒,這才是規矩。您老人家,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林凱皺眉,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掌控。“你不要聽信那些居心叵測之人胡說。你二哥的事情,已經過去,隻是和談博弈而已。”
楚凡笑嗬嗬的,“我沒聽那些。這不是想聽聽,您這位居心不叵測的人,是如何說法麼?你說說看,看有沒有暗影樓的殺手編的圓滿。”
林凱歎息,“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接觸的。”
林楚凡撇嘴,“那您傳喚我過來,不覺得有些多餘麼?我還困,回去睡了。有捕快上門,記得叫我。”
楚凡轉身出門,正和送糕點的林飛遇上。“別送了,拿回去咱們吃。裏邊那人不餓。”
還沒等走到自己的小院,又來侍女傳話,楚氏有話對少爺講,請到西院一敘。
楚凡笑了,趕緊弄出冰磚,滿頭滿臉刷一遍。然後,用熊寶背後的毛擦拭了一下水跡。
熊寶氣得啃了一口他的胳膊,留下一道口水漬,『如果不是有傷在身,非要滾地大戰三百回合。』
來到西院的時候,楚夕早已被約談過,回自己秀樓休息去了。
楚氏戴著白色麵紗,端坐在桌子一端,招手讓楚凡去對麵坐下。
受寵若驚的林楚凡有些不會走路,同手同腳的來到對麵坐好,心裏想,難道雪域都有戴麵紗的傳統?怎麼母親也學了師叔的做派。
楚氏並不急著說話,揮手讓人上了熱茶和茶點,看著楚凡吃了好些。她才開始問起事情。“聽說你最近在找貯靈石?”
林楚凡並無隱瞞,“是的。我想請無夢師叔出手,幫妹妹喚靈。”
楚氏的目光,突然變得尖銳,看的楚凡好不自在。“這是為何?這兩年你們不是相處的挺好,怎麼突然想起這事?”
楚凡咽了口唾沫,小心解釋道,“熾焰城表麵一片安寧祥和,背地裏處處水深火熱。我擔心妹妹無靈力防身,被人欺負。這才……”
楚氏的目光稍微緩和,卻阻止道,“此事不可。楚夕年幼時,我曾親自探查過。她體質偏弱,不宜修行,否則,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