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櫃說罷,擺手命人去取貨。
不一會兒,一個侍女捧著一隻精美的妝奩,緩緩走出,放到桌上。
朱赫親手打開,以示誠意。
並將視飾品逐一取出,放到一旁鋪著棉布的托盤上。“說到首飾,諸位姑娘一定比我更在行。幾位盡管挑選,朱某保證,都是上好的靈具。林公子也可以嚐試一二。”
青禾公主搶在最前麵,挨個拿起來往頭上、身上比劃。自己美完還不算,還拉著楚夕一起。楚夕無奈,挨個接過去,放到火苗手中。
還真是樣樣俱全,有墨色的玉鐲,鑲嵌珍珠的金簪,珊瑚珠的項鏈,綴著瑪瑙的耳環。還有一些,楚凡根本不認識。
林楚凡隨意拿起幾隻,緩緩充入靈力試探,果然不同凡響。不僅容量不小,而且隱隱有那種屬於兵器的震顫,好似充滿了靈力,隨時準備脫手而出一樣。
火苗紅著臉,挨個看過去,最終挑中了一隻,掛著鈴鐺的銀項圈。
楚凡問道,“怎麼不選個好看些的?你這一看,就像是小孩子帶的。我看給熊寶弄一個才好,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響。”
林楚凡好了傷疤忘了疼,果然,又被拍了一熊掌。
火苗難得在人前說句話。“別的都太張揚了,這個更適合我。”
楚夕倒是覺得,她自己喜歡才最好。
青禾公主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那剩下的也別往回搬了。連這個妝奩盒一起,我都要了。”
朱掌櫃笑開了花。“首飾合計一萬兩千金。既然公主殿下喜歡,誠惠一萬金。盒子算贈送的。”
有人比他更開心。“蒼荷給錢。那項圈就送火苗啦,你們都可以從我這選一件自己喜歡的。剩下的我全都要。”
當然沒人去選她的心頭好。
林楚凡見正事兒辦完,繞過去問道,“朱掌櫃,有句話不知當講與否?”
朱赫十分好客,“林公子但說無妨。”
林楚凡神色鬼祟,偷偷問道,“為何我們自己尋的首飾,並無如此出類拔萃。而朱掌櫃,隨意就可拿出這許多?”
朱赫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問題,他爽朗笑道,“哦嗬嗬……林公子不知我落寶齋之名。本派素來喜歡鑽研這鍛造器物之方法,隻需要在普通器物鍛造過程中,添加一些對靈力敏感的材質,混在其中即可。”
林楚凡一副受教的樣子。轉而好奇道,“對麵那家是做什麼生意的,為何門前立著一塊奇怪的石碑?”
朱赫忽然嚴肅起來,“那就是當天缺席的諸邪道,在此地的據點。林公子聽老夫一句,如非必要,不要前去招惹。諸邪道的人,行事肆無忌憚,全憑一己好惡。與之牽扯過甚,是禍非福!”
嚇得楚凡捏了一把汗,幸虧剛才走的快。連七大派弟子都怕的地方,絕非善地。
朱掌櫃笑嗬嗬的送出門外,叮囑有空常來。
楚凡心想,我有那麼多錢麼,還常來。走出一段距離,回頭看,朱掌櫃還在揮舞著金燦燦的手,滿滿的戒指。
掀起布簾出了暗巷。
青禾公主還在比劃新得的首飾,蒼荷跟著捧妝奩自帶的鏡麵。
林楚凡看得皺眉,“你就不能回到別院,安穩坐下再試。看把蒼荷累的,為照顧你的身高,她半天直不起腰。”
青禾哼道,“要你管!”
她雖然惱怒,卻也收了發釵。
轉過牆角之前,楚凡隨口問道,“以前也不見你戴這些東西啊,怎麼今天這麼大方?”
青禾被他惹得不耐煩,“我留著長大了戴不行麼?林三胖,你找茬是吧?”
嗖的一聲!
走在前麵的林楚凡,從拐角處,以更快的速度,倒著飛了回來。他胸前中了一腳,一個鞋印透了兩層衣服,踩到裏麵的血肉。
眾人立馬警覺起來。
熊寶暗自詫異,『沒聽到什麼異動啊?』
火苗與林飛抽出匕首,護在楚夕兩旁。青禾掏出一把銀幣掐在手裏。
隻見前後忽然閃出幾個人,衣著各異,就像過路的行人一般,卻在此時將他們圍成一團。
楚凡自己爬起來,拉扯一下黏住血的衣服,前後掃了一眼,八個人。
從這一腳判斷,來人至少一個靈月級。他剛才第一時間鋪了一層靈力防禦,卻還被踢破了肉皮。
林楚凡回手向後,“棍。”
幾人發懵,出來的時候,你沒帶武器啊!
熊寶呼出一口寒氣。簌簌的結成一根冰晶長棍,出現在楚凡手裏,配合愈發默契了。
林楚凡傷痛之下,很快加入戰鬥狀態,叮囑道,“青禾,你們拖住後麵的四個,我盡快解決前邊的。我還以為,你們熾焰城治安有多好,如今看來,與碎冰城一個鳥樣。熊寶居中,前後策應。”
其實,應該是熊寶和他一起,集中對付前麵的才對。隻是他擔心青禾不中用,畢竟她自己要看護四個普通人。
來人都是手持短刀,大約一尺長,看不出誰是首領,這樣才麻煩。
楚凡擔心,如果每個人都是靈月級,那今天可就危險了。
出腳的那人,右手轉著刀,左手拉扯他灰色的布衣說道,“我們找林少爺有點兒私事兒。還請公主殿下稍安勿躁。”
公主大怒,“瞎了你的狗眼。你在熾焰城圍住我的去路,還敢讓我稍安勿躁。你最好別讓我抓住,否則讓你後悔生出來。”
青禾的豪言壯語,聽得楚凡腦殼痛。你這水平,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公主。
感覺對方並不著急,顯然不怕拖延時間。
為防夜長夢多,楚凡提棍上前,決定搶攻。利用自己的身高劣勢,重點招呼下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