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觸手貫穿,比之前更為迅猛,淩一無法轉頭,還有一根觸手貼在脖頸上,寒意襲來。
對手不止一個。
“別動。”尖端在脖子上滲出血,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女聲清冷,在身後架住淩一。
麵前的黑袍女放下心來,開始調理自身。淩一沒有動靜,而身後的女子披著白袍,樣式與前麵的無二,戴著白色條紋麵具。
“我,我想問問你,人類和喰種,哪個更好?”白袍女提問道。
“那個人變成喰種,不是更好嗎?在這個世界裏比人類更強,比人類更容易活下去,為什麼你會想著阻止?”
黑袍人眉頭一皺,走了過來:“白,你的話太多了,打斷他的四肢,直接把他交給爸爸。”
淩一淡淡道:“他不想成為喰種,現在很痛苦。”
“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些讓他痛苦的人,一個不留。”
白衣女渾身一顫,塵封已久的記憶湧來,在腦海裏回蕩著。
“我要做的,就是把那些想殺我的家夥,一個不留。”
這才是他,這才是當年的他……
淩一見黑袍人走來,眼底金光大放,四周溫度急劇升高,有弧形的光環彙聚,迅速炸開。
彭!!!一黑一白雙雙倒飛,淩一換了個使用火焰方法,將火焰壓縮到一定範圍,待對方靠近時一並引爆,雖然會失去燃燒的效果,但產生的衝擊力,足夠了!
“他竟然還能使用火焰!”黑袍赫子抓地,紮穩腳跟,沒有感覺到多熱,卻發現麵具上的裂痕更多了。
“遭了,他衝白去了!”
白袍女身子倒飛出去,連帶著觸手,難以傷到淩一。剛才的衝擊力她還沒反應過來,被火環狠狠打飛。
才站好身子,淩一持刀殺來,仿佛不知疲倦,眼神鋒利而極具威嚴,銀光斬出。
不得不動用赫子抵擋,兩條尖銳觸手交叉著攻去,淩一早已明白如何應對,腳步旋轉起來,恰似旋轉小陀螺,刀刃切在赫子上。
比起黑袍人的赫子,白衣女雖是同等類型,但要脆弱的多,太刀繞過尖端,不斷打在觸手本身,幾下就斬成幾截,令女子連連吃痛。
鱗赫本身還是太脆了,女子想兩麵夾擊,但淩一氣勢淩人,一刀便能把兩條擊退,從中距離拉到近距離。
淩一速度也不慢,飛身踢踢在白衣女麵具上,恐怖的力道踢飛對方。臉色一變,雙手握緊刀,蹲下身子,蓄力,凝神,一刀砍向後方。
與喰種以傷換傷很不理智,淩一決定以剛克剛,刀刃撞上黑袍人的赫子,力道之大,兩道身影齊齊倒飛,拚了個勢均力敵。
“第一次戰鬥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這都拿不下這家夥……”黑袍人後退幾步,沒有了先前的輕視。
不,不對,淩一倒飛的方向是……
“啊啊啊!”淩一借助飛過來的氣勢,太刀穿過白衣女,在背上留下長長刀口,報了那開洞之仇。
鱗赫赫包位置在腰部附近,通常呈現出伸縮自如的觸手狀,不同喰種的鱗赫數目不同,其表麵形狀也不同,是形態最為多樣化的赫子,但統一的特征是其表麵布滿鱗片。
黑白身影的赫子連鱗片都顯現不出,要麼是剛剛才會使用,要麼……
淩一捂住胸口的血洞,火光閃過,為自己止住血液。他那一刀重創了白衣人的赫包(赫子產生部位),短時間內難以自愈。
白紋麵具已經破碎,露出一張蒼白的麵容,年紀與淩一相仿,留著一頭白色短發,五官精致,嘴邊流出的血液增添了幾分美感。但可怕的是,她的左眼正常,右眼紅光閃動,血絲爬滿瞳孔。
與金木一樣的獨眼嗎……驚訝歸驚訝,淩一抓住了她的脖頸,直接抬了起來,手掌火熱。
“別動。”淩一仔細看後,發現對方有點臉熟,自己好像見過她?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淩一把女子身體轉了過來,壓住蠢蠢欲動的黑袍人。
“我可以瞬間炸爛她的腦袋,她的赫包現在還恢複不了。你們的自愈力,不足以在這段時間活下來吧。”淩一加大了力度,痛的女子連連慘叫。
“有什麼衝我來,別傷害白。”黑袍人不得不收回赫子,聲音憤怒而又無奈。
淩一把刀立在旁邊,左手指尖滴血,與火焰相混合,變成一顆小火珠,掐住被稱呼為白的女子,令她張嘴,塞入火珠。
“你對她幹了什麼?!混蛋!”黑袍人怒不可遏,麵具在憤怒的驅使下破碎,露出與白一模一樣的容顏,隻有發色,換成了一片黑色。
原來是雙胞胎,那還有機會……淩一重新握刀時,手指在發抖,他所展現的爆發完全是用身體熱量換來,現在麵臨著極度寒冷。
“這個類似於定時炸彈,我可以在她體內進行引爆,粉身碎骨。”淩一沒有感情的說道,“把這個地方的製冷關了。”
這股寒氣愈來愈重,喰種的赫包能不斷產熱,但他不行,身體有一半陷入僵硬,無比冰冷。
黑袍女狠狠瞪了淩一一眼,走到一處牆壁前,憤怒地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