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信低下頭,言語懺悔,但又無法動搖:“我知道我的罪行無法償還,但我需要這個機會,真戶先生,請讓我與你在二十區駐守。”
“讓我找到火,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殺掉他之後,我甘願下地獄,償還犯下的罪。”宮本信語氣悲涼,淚水打轉,“我為了能殺掉火,能舍棄一切!”
“唉。”真戶收回了冷眼,變成平時那副古怪的模樣,“現在是用人之際,切腹謝罪的辦法總是不好的。”
“我能理解,複仇的情緒,那是能讓人不斷向前的燃料啊!”
“不過,之後的行動裏,不要讓後輩們摻和進來了。我們都是大人,自己的事情該自己解決。”真戶略有感悟,警告意味流露出來。
“我和齊木一向是二人追查,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讓部下送死。”宮本信說道。
“等火的事情結束,你也該進拘留所裏反省反省了,你這樣的人當同伴,還是危險的。”真戶一邊說著,一邊把文件推給亞門。
“我對你資料上的惡魔之子和主宰很感興趣,你都知道些什麼?”
亞門翻看著,被首頁的內容震驚到:一名使用火焰的人類,在被收留的家中大打出手,一把火把漁村燒了個一幹二淨,全村一百餘人,全部死亡。
恩將仇報,殘暴,惡毒……種種標簽貼在火的身上,對方在海邊被漁村的人所救,卻貪圖村裏的資源,把宮本信的親朋好友全部屠戮!
宮本信在紙上寫過和村民和諧相處的日子,因為他本來就來自那裏。記錄了每天的開心時光,直到筆墨停在那場大火中。
他一定……特別想殺掉火吧……亞門突然有點理解宮本信的想法,那股殺意已經是能壓過一切的存在,所以在追擊火的時候,派出了二十一區大半搜查官。
這樣的行為是大忌,之後被清算時將收到處分,永遠都得不到晉升機會了。
但他完全不在乎,這一點,和真戶前輩很像。
但真戶前輩口中的主宰……又是什麼呢?!
這個時候,臉上綁滿紗布的齊木楠雄走了進來,語氣有些難受:“我來說說吧,宮本君現在有點失控。”
“主宰組織,有關資料顯示,他們是從海上漂流而來,當時隻有兩個人,駕駛著大船,與我們這些駐守的搜查官相遇。他們說是被海獸追殺,想上岸補充物資。”
“我們一開始懷疑是喰種,後來一係列的試探證明不是。他們對我們開采的N金屬礦區很感興趣,千方百計地想知道更多信息。在一個夜晚,海獸上岸,接近千名的搜查官……殉職了。”齊木的聲音低了下去,憶起當初的種種。
“本來,海邊駐守的特等和準特等可以斬殺那頭海獸,但那兩位不速之客偷襲了他們,打成重傷,扔進了海獸嘴裏!“
“我們這才知道,這些年來肆虐的海獸,是他們帶過來的,不僅想要奪走礦區,還屠戮了附近的村子,血流成河。如果不是總部派了有馬特等支援,恐怕就要迎接獸嘲的降臨了……”
真戶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六年前從海邊傳來到影像,那隻變異的海獸體型龐大,一旦進入市區,後果不堪設想。”
齊木繼續說道:“那場戰鬥後,我前往二十四區工作,與宮本君成為搭檔。三年前,我們……又遇到了那兩個人之中的一位,自稱是亡君,把我們的同伴變成了……聽從他命令的傀儡。”
“親手殺掉幾十名日夜相處的夥伴,我想,這種痛苦沒有人想承擔吧?”
亞門驚呼:“把人變成傀儡,為自己所用,這……現實嗎?”他有些難以接受。
“我們在他口中得知了他的組織——主宰,成員們身懷類似異能的東西,他所展現出來的是傀儡術,把人轉化為自己的幫手。後來,宇井君帶隊支援,我們才合力幹掉他,但,他本人也是傀儡。”齊木話語十分沉重。
“他們幾乎都有著以一當百的能力,個個詭異難纏,危害著日本的安全,如果不是人數稀少,危害等級是能和喰種並列的。”
宮本信補充道:“除了這個,有馬特等也在一年前擊殺了主宰組織的死君,不過他本人表示,對方沒有徹底死去。那個時候,火剛好銷聲匿跡,似乎是失去死君的保護。我有理由懷疑他就是主宰組織的一員。”
“我們與主宰的人不共戴天,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報,就用火的血!”
信息量爆炸,真戶揉了揉眉心,喃喃道:“這麼說,敵人不隻有喰種了。”他想起前幾天筱原和他談論火與青銅樹的爭端,看來火的確不像是喰種了。
畢竟,沒有哪隻喰種主動招惹青銅樹,更多的是加入。
“好了,你們的想法我已經知曉。”真戶開口道,“我需要時間理一下思路,你們先退下吧。”
齊木拉著宮本信,從房間內退出。
亞門的腦子也很亂,今天知道的這個名為主宰的組織,不是喰種,但是無比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