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十九年六月下旬。
皇帝突然在聖宸宮召王驍衍夫婦,這其實還算是頭一遭單獨召見,二人是有些忐忑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想到進去之後,建武帝看著樂嗬嗬的,叫他們上前來,拿著一封書信。
“太子妃,你的娘家慶國那邊,你外祖父退位了,讓你母親登基了。”
“啊?”趙宛昭還沒反應過來:“多謝父皇相告,不知這可是為何?”
“還不是慶國那些朝臣,就想著找個宗室旁支來做王儲,慶帝怕自己身後維護不了你母親,就幹脆退位,讓你母親在他眼前安全登基。”
“下個月大擺宮宴,大梁也在受邀之列,朕想,與其隨便找個使臣或者親王去,倒不如你與太子過去,剛好,那裏是你的母家,能與家人團聚。”
趙宛昭沒想到,建武帝居然是這麼開明的人,也難怪,他那後宮那麼多吉祥物。
能出宮玩,二人自然是高興的“兒臣,妾,謝父皇成全。”
王驍衍饒有興致地掀開馬車簾看著街上的風景,趙宛昭湊過去:“阿衍,我來大梁的時候好像就是走的這條路。”
王驍衍挑了挑眉:“哦?那本宮可要好好看看太子妃的母家。”
趙宛昭笑著捶他一下:“這沒有外人,少拿腔作勢。”
二人是直接進的宮,趙宛昭的母親,永寧縣主,不,是慶康帝周成玉親自接待他們。
周成玉畢竟是當了一國之君,與四年前可是不同了,懂得控製情緒,見到二人上前,也沒有失儀,放聲大哭。
待公式化地客套過,為二人安排了住處,周成玉單獨留下了宛昭。
周成玉仔細地端詳著女兒,摸了摸她的頭發:“看來宛兒和梁太子的確琴瑟和鳴,不僅麵色紅潤,連腰都粗了一圈。”
“母親!!”趙宛昭一下子炸毛了。周成玉見狀也不逗她:“母親是真的放心了,你們夫婦就生兩個?你要是嫌累,便讓殿下給你生。”
趙宛昭瞪大了眼睛:“母親說的什麼渾話,男人如何生子。”
周成玉隨意地擺擺手:“怎麼就不能了,顎黑國,不,顎黑部落古傳有種秘丹,可以讓無法生育之人懷胎,隻不過分娩時必定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七竅流血,說白了就是凝聚人所有的心血,而造出來個本來就活不了的孩子罷了,不過這種丹藥早已被禁用,顎黑也被大梁打敗,便無處可尋了。”
趙宛昭頓住:這和雲妃死時景況十分相似,莫非她就是服用了這種丹藥?顎黑國善用毒,在二十多年前被大梁攻下,王室出城獻降,這才被分為部落,在北邊謹慎度日。
周成玉看她這樣,以為是害怕:“瞧朕這嘴,不該提起這種事的,你先下去安置吧,宮宴的時候叫你。”
趙宛昭心事重重地回去。
大梁,榮親王府內。
“啪。”一個花瓶被張浣玉狠狠摔在地上:“好你個王璟昊,趁著我早上進宮的工夫就往屋子裏收了人,當年你求娶我的時候裝的多麼情深意切,說什麼此生不再納妾,我呸,真當是我錯看了你。”
王璟昊緊握拳頭,青筋暴起:“夠了!張浣玉,你平日仗著本王對你諸多寵愛便囂張跋扈,京中哪個婦人直呼夫君姓名?周娘子是周大人送來的侍妾,本王在朝堂上與他諸多聯係,你若是欺辱她本王便將她抬為側妃,真是從未見過如此焊妒的婦人,你身體不好,連個兒子也生不出來,還不讓夫君納妾,你就算告到皇嫂那,也是個沒理,魏福!把王妃帶回屋裏,本王現在不想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