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蘭古國——和親篇(5)風波起
日出雞鳴,睜開朦朧眼睛的阿衡抖了抖頭,散去腦子裏的旖旎風光,一個鯉魚打挺打算去叫公子醒神,剛遁入房間,以為眼花,隻見他心心念念的主子特別反常。
廖源西不知從哪裏置辦了一套行頭,一身的白色錦袍色澤熠熠發光,光看布料不懂行的都感覺貴氣逼人,腰間掛著一塊鯉魚襟步,別看著小小一玉佩,上麵的魚眼是一顆紅色的瑪瑙,人家說畫龍點睛,這是畫魚點睛,真是奢侈,不僅如此一雙白色的鞋子也精致的不得了,上麵用冰絲紋繡著紅鯉魚刺繡,手裏扇著一柄綠檀木製作的扇子,正麵寫著:錦繡山河,字體磅礴大氣,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反麵畫著江南百樂宴圖,畫著的小人栩栩如生,透露的氣氛充滿對音樂的赤誠和陶醉。
文弱書生,弱不經風,山河溝壑,難擋音癡。
江南多是魚米之鄉,更何況廖家,廖家府邸建造時據說花費的錢可以買下南越的一座城,光選址就是個時間活,這不行,哪兒不滿意。最後敲定傍水而建,廖老爺說希望後院連接著一壺綠水波潭養養魚,波潭裏的貴魚隻有你沒見過的,其餘都是廖家主自己四方搜羅來的稀世奇魚,子承父業,那這行頭也是情有可原,雖說救命之恩應該感恩戴德,但也不至於如此臭美隆重。
對著鏡子一番臭美的廖源西轉頭看向他的忠仆,眼神那一個期待,流光溢彩:“阿衡,這身行頭如何,阿九姑娘不會嫌棄我形象嗎?我等會應該如何說感謝詞。看!這是我一大早寫的感謝詞,你幫忙看看。”
阿衡:阿九姑娘從沒嫌棄你呐,主子啊!能改改這表情嘛,見人這樣,姑娘還以為你愛上她呐。
阿衡內心扶額,開口建議:“主子,阿九姑娘不會是這種人,何況你並不差,拿出你少莊主的氣勢,要謝恩,隆重不失自然最好。”
廖源西:“也對,我得自信從容,舉止優雅,麵對救命恩人需要感恩…….”
廖源西:怎麼會問這神經問題?搞得真尷尬,人家小姑娘比你小,你還這麼緊張,搞得很被動,沒麵子。
廖源西捋了捋思緒,鄭重點點頭:“那我們去見阿九姑娘吧,別讓她等急了。”
阿衡鬆了一口氣:“是,我帶路。”
阿衡一邊帶路一邊思考心中的疑惑:為何公子被阿九姑娘治療後越來越像個毛頭小子,沒了往日的風範?要問個清楚的,這是大事!萬一阿九姑娘別有目的,那就對不起了!
穿過長廊,就到天字一號房門口,閣樓的隔音效果很好,一分錢一分貨嘛,進門前需要敲門,這是文人素質,銅臭的公子哥也是知曉,沒有忘記基本禮貌。
廖源西整理了儀表,待自我感覺良好後,深呼吸。
“扣扣~”敲門聲傳入屋內,司空雪抿了一口茶,小蝴蝶翅膀的睫毛扇動一下。
“請進。”清冷的聲音是那麼的空靈治愈,像是精靈神聖的安撫。
廖源西:真是動聽,百聽不厭呐。
門開了,走進來的廖源西眼神環視一圈:屋裏很安靜,看得出司空雪喜靜。
擺放和大客棧別無一二,沒有移動的痕跡,空氣中蔓延清香和檀木香,是雪霽花和陳檀木,其間夾雜書香沉澱的味道,一整個別樣房間,可見屋主性格內斂沉穩,但誰也想不到屋主隻是個少女而非清淨的書香公子。
光線大有門道,就像專業人士精心設計,分毫不差,陽光透過窗沿照射到貴妃榻上溫書品茶的司空雪,隨後廖源西的眼神定格。
司空雪今日同樣素雅,不施粉黛的臉色白淨,沒有絲毫瑕疵,右手拿著一本古書,上麵的文字深略難懂,透著神秘,一看便是不凡之人。
在廖源西眼裏:一個精靈仙子,美的不可描述,所有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是那麼耀眼——落雪品茗圖,真想立即作畫,雖是酷暑,卻絲毫沒有燥熱之氣,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九命:老娘就是這麼美!讓人陶醉的皮囊,真是頭疼,話說他要看到啥時?
司空雪歪頭看向愣住的廖源西,嘴角一彎開口打斷他沉浸式的目光:“公子還要讓我等嗎?入座吧!”
“嗷嗷啊,好的。”廖源西回過神撓了撓頭,臉色發紅發燙走到司空雪對麵入座,像個小孩子似的雙手中來回摩挲。
廖源西:真是尷尬,這麼緊張幹啥,都出洋相了!麵對恩人應該是感恩的,不是像個登徒子褻瀆姑娘的,啊呀呀呀!
九命:別拆穿,給他留點麵子,這人麵子薄。
這些小動作真是可愛呐!被司空雪一覽無遺,為了氣氛不尷尬,司空雪遵循九命的意見無視一番,放下玉手中的書本,眼神瞥了瞥一身“雪白”的廖源西隨後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司空雪:發現廖源西也挺白。
九命:現在才發現!哦弄!你個傻子,趕緊說正事,我都餓了。
司空雪不理九命,一直看向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等待廖源西平複。
廖源西眼神瞥了瞥認真發呆的司空雪,心裏那個急。
廖源西的腦回路:阿九姑娘這是生氣了?
氣氛越來越尷尬。
司空雪當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這人怎麼“賊眉鼠眼”?這樣下去浪費時間。
打破平靜的司空雪,眼神專注看向廖源西,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我欲和廖公子結盟!”一板一眼,司空雪開門見山。
“額?”廖源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眼神愣住,隨後心裏琢磨阿九姑娘究竟為何會無緣無故說結盟,其中有什麼大的原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