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長歌抱著九命去了浮空樓,而廖源西的房間恢複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每個人微弱的呼吸聲,一起一伏,充滿節奏感,可氛圍卻是一點都不樂觀。
“林小姐,諸葛神醫來了。”阿衡昨夜就知道諸葛神醫在府中,在九命暈倒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於是便帶著傷去請他,好在小時候諸葛神醫也常常見到廖源西,這給麵子也是要給廖老家主的。
諸葛神醫上前準備號脈,林悅拂了拂禮,點了點頭,退到一旁,可眼睛卻是分毫不閃。
諸葛神醫仔細看過廖源西後還是搖搖頭,麵向林悅和阿衡,開口說出殘忍的話:“準備後事吧,要不是體內有一股力量封鎖住他的經脈,可能剛剛就已經暴斃了,你們還有兩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好好珍惜吧。”
林悅瞬間崩潰,她知道已經沒有辦法了,除非有奇跡。
林悅:怎麼會這樣,我們才剛剛重逢,卻又要天人兩隔,如果如此,我寧願我們沒有見麵,那樣子你是不是就是好好的了?可哪有這麼多如果,廖哥哥,你走了,我該怎麼辦?
阿衡也是垂著頭,不言語。
阿衡:公子,如果家主和夫人知道了,又該如何痛心疾首,他們就你一個血脈,太殘忍了!老天,你開開眼吧!我願意以命換命啊!
冬天在房間裏陪著傷心至極垂淚抹麵的林悅,她心思細膩,理解此刻他們的心情,所以準備在一旁幫襯他們。
諸葛神醫經過冬天時停下腳步,問了句:“剛才誰給他醫治過?”
冬天頓了頓,回複:“我家主子,九命公主。”
諸葛神醫接著詢問:“她會醫術?”
冬天抿了抿唇,回答:“略懂吧,主子的事我們不多問。”
諸葛神醫心裏了然:雖然你不說,但我也知道,你們口中的主子有著不小的能力,是個有趣的丫頭,丫頭的丫鬟也有著七竅玲瓏心呐。
諸葛神醫點點頭,像是得到滿意的回答,輕搖著扇子走出屋子。
並不是諸葛神醫冷血,此時此刻還悠閑,而是諸葛神醫看慣世間生老病死,人情冷暖,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狀況他見的多了去,已經算是麻木了吧。
另一邊的浮空樓。
浮空樓,全南越最具神秘的一處地方,懸浮在九黎王府的半空,白天呈現通體白色,一到晚上,發出翠綠色的光芒,此時已是正午,還沒有發現它的獨特。進了浮空樓領域的九黎長歌抱著昏迷的九命穿過一朵朵白雲,在一道白色的冰磚門前停了下來,這道冰磚門巨大,長寬一眼望不到頭,寒氣逼人,隔絕了裏麵和外麵的一切聯係,看著很難進入!九黎長歌鬆開抱著九命下半身的手,使九命雙腳落地,暫時靠住他的左肩,左手輕輕扶住九命的肩膀,不讓她東倒西歪。隨後自由的右手一個小五花旋轉,右手掌心出現一道一寸寬的劃痕傷口,隨即九黎長歌趁熱打鐵將右手心按在冰磚上,冰磚慢慢吸收血液,奇跡發生,九黎長歌麵前的冰磚出現一個類似傳送門的通道,接著一個閃身抱著九命輕鬆進了去。
來到冰磚門裏麵,一朵朵白色雲朵漂浮,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就像蒙上了一層霧的天空,走一步才能看清下一步,多一步都不行,要不是九黎長歌清楚路線,估計就迷失在這白色世界了。
九黎長歌進來後看向懷裏的人兒,眼裏本發出彩虹般的光芒,似乎有什麼力量在心裏燃燒起來。
“成功進入禁忌之地,任務完成,發放10積分,再接再厲,下一個任務:救助九黎君,提示盡快簽訂契約,過時不候。”007的聲音在識海裏回蕩。呆在識海的司空雪睜開昏睡已久的眼睛,運功一下,發現恢複的差不多後,心裏一塊大石頭你放下了,隨後伸出雙手掌心,雙手掌心裏的黑煙越來越濃鬱。
司空雪:得快點解毒了!
隨後抬頭通過識海裏的投影儀看向外麵的世界:外麵就是禁忌之地嗎?原來007就像方向標,指引著我一步一步完成終極任務,契約?再考慮一下吧,內心其實是不想成為大條口中的打工仔滴。新任務是救助九黎君,九黎君是誰?
司空雪深呼吸一口氣,放下疑問:大條,我們離見麵又近了一步!
隨後回頭看向識海中一旁的九命:她在昏睡,累壞了吧,她是個木偶,本就不該賦予它生命力。可她頑強的挺過來獲得了生命,如今代替我做了這麼多事,是該讓她好好休息休息了!我也該接受記憶,回歸本體了。
司空雪閉眼,昏睡時段的記憶一一在腦海中播放,幻燈片似的。待接受完全部記憶,司空雪不由得慶幸自己在昏睡前占卜過一些事,留下了一封信給九命,而她也很好地完成了。
原來九黎君就是九黎長歌的父親呐!
九黎長歌將司空雪(現在就用這個稱呼了。)輕輕放在一張通體透明冰床上,寒氣透骨,一絲絲能量慢慢鑽入司空雪的身體,司空雪感覺非常舒服,像有一股力量在幫助她抗擊至陽下的毒,這一舉動驚的司空雪回歸本體,睜開眼睛。
司空雪一睜眼便看見九黎長歌姣好的麵容,不由得一愣,隨即心裏一咯噔:“是你?”
當真看到夢裏的人出現,一時間還是愣住,盡管九命的記憶已經被她接受,但太多片段,並不是親身體驗,終歸是差了點感覺。
現在反應過來的司空雪了解,雪千秋就是九黎長歌!他才不是什麼江湖怪盜,而是南越九黎一族尊貴的世子,九黎世子!
九黎長歌回贈一個微笑,用溫潤的語氣開口:“我們又見麵了,真九命公主!”
九黎長歌的笑容和話語又讓司空雪心裏不舒服,像是一個被拆穿秘密的小孩。
司空雪冷笑:“真?九命公主?這稱呼頭一回聽見。”
司空雪:他很仔細的發現了異常,細思極恐,現在看看能不能糊弄過去,暫時不要暴露。
九黎長歌轉過身,雙手背立在身後,背對司空雪,說:“一個人的眼睛是裝不出來的,沉穩的你,和歡脫的她,究竟是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又或者兩個都是?”說完九黎長歌轉身麵對司空雪,眼神戲謔的看向司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