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嘍!”
“快看快看!”
……
昨晚皇宮的一切異響讓百姓們議論紛紛,一波波書生一大早就來皇榜附近蹲守,等待皇族的解釋,好撫慰他們內心的不安。
“我不識字,這都講了啥?”人群前端唯一的壯漢一臉疑惑,看著一旁議論紛紛的白衣書生,見沒一個搭理他。
壯漢臉上顯露出自卑,默默退後。
“天!這南越是要變天啦!”白衣書生中為首的高個男子驚呼一聲。
“皇榜上說太子勾結邪惡勢力,篡權奪位,發動宮變!”接著白衣高個書生簡言概括。
“上麵還有九黎衛的掌印!”高個白衣書生左旁稍微矮半個頭的白衣書生仔細發現了。
“九黎衛?”後頭的書生聽見了一時間想不起來這麼耳熟的名字。
“九黎衛是南越先祖所創立的,十年前莫名失去蹤跡,如今現世,莫不是真的有大事發生?”想起來的白衣書生們眉頭緊皺。
“如今太子監國,昨夜又是太子大婚,不應該如此著急呀!”其中有人提出質疑。
“話說好久都沒皇帝陛下的消息?難不成?”又有人提出質疑。
“皇帝陛下莫不是被軟禁了?”結合上述消息,不由得讓眾人心頭一震。
眾書生麵麵相覷,內心唏噓,也不再敢接下討論。
不遠處一波穿著水藍色便服的書生匆匆往這邊趕,這波人個個麵容嚴肅,聲勢浩大。
“他們來了!”人群後端一個人大叫。
本在前頭的書生回頭看見來勢洶洶的他們,一個個退居後位。
白衣書生們互相對視,麵色不大好,他們都知道這一隊是太子的謀士,而他們則是國師府的外門弟子,雙方本是同為一隊的人,隻不過天地改頭換麵,一個晚上相互變成相對。
不出所料,藍色便服為首的高個子男子眼神一凶,一把上前揭下皇榜,雙手揉成一個球,還在手裏捏了捏,回頭麵色猙獰地對在場所有人,聲音可謂渾厚地開口:“太子宅心仁厚,一心為了南越社稷兢兢業業,如今宮中形勢不明,斷不可聽信奸臣言論,影響皇室威嚴,這份文書有待考察,大家莫不要輕信為好!”
一番言論也隻是打感情牌,但文化不高的人自然喜歡這一招,後頭的民眾相互點頭。
“九黎衛都現世了,那你怎麼說?”白衣一派書生一臉不信。
“九黎衛是九黎一族的人,九黎一族10年前就覆滅,這些九黎衛是不是冒充的也說不定呀!”藍色書生一臉憤憤回答。
“是呀,太子殿下一心為民,怎會如此,我是不相信的。”人群中的托兒應和。
“那你們也沒證據證明九黎衛是冒充的!”白衣書生一派也不落下氣勢。
“對,九黎衛乃先祖欽定,我們相信先祖!”後頭迷信的百姓又一邊倒戈。
“你們真是老頑固!”太子黨的謀士氣的要死。
接下來又是劍拔弩張的唇舌之戰。
另一邊的九黎王府司空雪的房間。
房間裏隻有四個人:昏迷的司空雪,坐在床沿的九黎長歌,一旁勸解的冬天和暗夜。
“世子,你守了公主一晚上想必身體很乏累,你回去歇息吧,這裏有奴婢在不會有事的。”冬天在一旁擔心地提醒。
冬天將九黎長歌的行為看在眼裏:主子是遇了一個真心愛她之人,世子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一夜,眼神中的情誼不會做假,隻希望主子盡早醒來。
“世子,昨晚宮變,如今百姓議論紛紛,需要有人穩定民心,否則外邦可能會采取行動。”暗夜在一旁提醒著,雖然他不懂情愛,可木頭人都看得出主子對公主的愛意。
九黎長歌周身冰冷,可眼神溫柔的看著司空雪,絲毫沒有起身的跡象。
冬天和暗夜無奈對視,雙雙退了下去。
一出屋門,外麵站著的人都圍了上來。
華盛達一臉期待看著暗夜:“世子怎麼說?”
暗夜搖頭。
華盛達本就興奮的表情立馬烏雲密布。
廖源西一臉期待的看著冬天:“阿九姑娘如何了?”
冬天搖頭:“世子一直守著,主子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一旁的夏天哭泣臉,抬頭看向烏雲密布的天,雙手合十祈禱:“主子這回受傷太嚴重了,祈禱上帝眷戀讓主子早日醒來。”
忽然走廊的另一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看向聲音的發源地:是墨叔!
隻見墨叔匆匆趕來,在眾人麵前停下,看著大家一臉凝重:“宮裏九黎衛傳來消息,大批陰蝕軍不約而同出現劫持天牢,南越閔不見了!”
“什麼!讓那老匹夫逃了!”華盛達不由得爆粗口!
冬天,夏天,暗夜和廖源西瞳孔震驚!
天牢重兵把守,又有九黎衛守著,不該如此不堪一擊,這回又是誰攪渾這個局麵。
就在此時,廂房的屋門自己開了,九黎長歌的身影飛速掠過,運起輕功飛向宮中!
暗夜見狀對冬天交代一個眼神,也跟了上去。
華盛達見狀也跟了上去。
廖源西轉身去找阿衡,眼下局勢不穩,他也需要對廖父飛鴿傳書,準備布局,希望能出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