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剛剛從天穹分割而下的絲縷陽光零零碎碎的灑在庭院中。給予恬靜庭院一絲長夜後的生氣。
每掠過一簇植物後,植物之上的晨露都有如賦予生命般盡情飛濺。
在這個時候楊堯也才注意到,清晨時分的花蘭派庭院才可謂是真正的典雅與幽靜。
楊堯徑直走向廳堂,剛剛走進去後就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小家夥。
一個渾身綠油油的法獸—羅森披露草滿心歡喜的湊在了楊堯腿邊不斷的揮動著手臂,連帶著花朵一起。
見到羅森披露草如此活躍,楊堯便也笑著抱起了它的身體。欣喜的將臉頰湊在了羅森披露草的臉頰之上。
這時候,庭院之外的走廊上便傳來了陣陣清脆的腳步聲。
伴隨著熟悉的聲音,一位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眼前。
“看看這是誰來了?!”
再者正是柳焉瀾。
柳焉瀾此刻穿著寬鬆的黑色袍衣,鬆垮的部位側漏出眾多春光。縱使是在身為男生的楊堯麵前,柳焉瀾也毫無任何防備。
楊堯也不是客氣人,見到柳焉瀾後便直截了當的說明了此行目的。
“柳焉瀾小姐,我要向你借點錢。借一萬法蘭幣,可以嗎?!三天之後我絕對會還給你!”楊堯胸有成竹的說道,渾厚的語氣毫無戲謔之意。
柳焉瀾咧嘴一笑,攝人心魄的尖銳雙眸宛如獵槍般鎖定住了楊堯的身體。此刻楊堯驟然感到自己的全身都被看穿般,心中又急又躁。
“你小子,是想要去參加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柳焉瀾漫步上前,纖細白皙的手臂輕輕拍打著楊堯略微僵硬的肩膀後發出看穿一切般的語氣。
楊堯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說,結果卻被柳焉瀾給當場識破。像她這種居位於掌門的角色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楊堯有些百口莫辯,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的確是!”
“嗬嗬,你是不是感到很疑惑?為什麼我會知道你要去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柳焉瀾反問著楊堯。
楊堯搖著頭。
下一刻柳焉瀾皺緊了眉頭,語重心長的的繼續說道。
“年輕人,你可不是第一個找我借那一萬的人。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毀掉了我們學院說不清的優秀學生,我也親眼見過。我不想要你也重蹈那些人的覆轍,當然你應該也很清楚這一點不是嗎?這就和賭博一個性質,賭徒們很清楚自己將要押上自己的全部,自己的家庭、愛人等等一切都會作為籌碼放在賭局之上。可他們依然要選擇賭博,這種心靈和像你這種想要參加基蘭全麵法獸戰鬥場館的人大差不差。大多數都會落得家破人亡,不過是殊途同歸罷了。”
“所以你說這些長篇大論隻是為了阻止我嗎?你可以不借給我錢,這樣不就達到目的了嗎?”楊堯冷眼看向柳焉瀾,平靜如水的說道。
柳焉瀾轉過身,坐在了一處化妝台旁後拿出木梳打理著秀麗的長發。
在一陣緘默過後,柳焉瀾緩緩說道。
“楊堯,我不是一個膚淺的人。如果我不借你錢就能夠解決事端了嗎?!大概率你會在其他地方搞到錢,然後還是會前往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我這是在告誡你,不是在說教。這一萬法蘭比我能夠借給你,並且我也不會幹涉你將要做的事情。這樣你算是滿意了嗎?”
看著柳焉瀾秀色可餐的背影,楊堯沒有多說。隻見柳焉瀾漠然的伸出手,手指尖還夾著一張銀行卡。
楊堯心領神會的上前接過銀行卡,隨後便一聲不吭的離開了這裏。
楊堯走後,柳焉瀾若有所思的看著楊堯離去的背影。輕聲呢喃到。
“頑固的傻瓜...”
走出蔚藍禦獸法師學院,楊堯來到了繁華喧鬧的城市之中。
通過路牌,楊堯鎖定了前往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的路線。正如張震所說的那樣,目的地就在蔚藍禦獸法師學院不遠處。
繞著學院行走了大約一個小時,一座偌大高大的黑色建築赫然坐落於高樓大廈之間。
那一個偌大的黑色建築呈現出一個魔方的形狀,頂部還立起幾座由鋼絲編製而成的網狀尖刺。
站在那黑色建築之外,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湧上心頭。
毫無疑問,那一座建築就是“基蘭全麵法獸對戰場館”。整個場館的規模比楊堯想象的還要龐大數倍,楊堯估摸著這個場館起碼有五倍大型體育館的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