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璿璣在心中輕笑一聲,暗想這女人還是猜錯了,他可不是中原人,而是一個南巒人。
洛阮綾接著說:“你是中原人,不知道也正常,她就是大雪山上聞人家的長女——聞人圳俟。”
說到這裏,洛阮綾冷哼一聲。
“我們捉拿到的花精,這聞人圳俟卻要橫插一手,要不是她背後的家族勢力...”
她忽然轉頭看向張璿璣:“對了,你既然不跟著那聞人圳俟瓜分花精,跟著討伐花精的隊伍幹嘛?”
張璿璣眯起眼睛,他輕咳兩聲:“我是從遠方來,有些好奇,所以來看看,這花精...是什麼個瓜分法?”
洛阮綾有些擔憂這位曾經救了自己女兒性命的少年,她語氣有些愁慮:“你才煉氣六重就遊曆四分,這草原上狼精不少,你小心點。”
一番叮囑之後,洛阮綾才解釋起這花精。
“這花精...額...能增長力氣...就是方法有些...特殊...”
她說話支支吾吾的,眼神還有些躲閃。
腦海中響起唐妙鳴的嘲笑聲:“哈哈,她還不好意思說。小子,你要是真想知道 ,就跟上去看看。”
“不過這通天塔屬實有些怪異,花精性情溫和,不會主動傷人,捕殺花精這種事情,其實在幾十年前就被正道們聯名禁止了。”
“不過這通天塔裏是北境,我說的是南巒的政策,我沒去過北境,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張璿璣聽她這麼講,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這裏在演繹過去的事情?”
他聽從唐妙鳴的建議,跟上聞人圳俟的腳步,隻留下眼神複雜的洛阮綾。
......
玉田草原上,一眾修士跟著聞人圳俟行走到一處遠離凡人的地方。
呲啦一聲。
火道修士燃起一堆篝火,照亮了四周。
綁著花精的木樁立在草地上,聞人圳俟走上前,手中拿著一隻刀片劃破了花精的手腕。
頓時血流如注,血液一開始噴的很遠,但隨著血管內壓力不斷減小,血液開始無力的向下滴。
聞人圳俟不躲不閃,任由四處噴濺的血液呲在她精致的臉和潔白的衣袍上,詭異的暗紅色液體給她增添了幾分妖異。
聞人圳俟手中拿出一個木碗,伸在花精的手腕下接住每一滴鮮血。
她舔了舔濺在臉上的紅色液體,看著手裏木碗中的血液,眼神中露出一抹狂熱。
聞人圳俟忽然仰起頭,把木碗裏的東西一飲而盡。
周圍的修士看到這一幕,臉上透露出各種不同的神色。
狂熱,興奮,猶豫,不安,恐懼,種種情緒交錯在人們的心頭。
終於有一個修士忍不住,用手比碗狀接了一捧血液。
這一舉動引爆了周圍的眾人,他們一個麵容扭曲的爭搶花精身上流出的鮮血。
那處手腕的血液幹涸了,就割開另一個手腕,再然後是大腿上的動脈,再是脖子。
不過血液終究還是徹底的枯竭了,花精身上血跡斑斑,臉色慘白,無力地耷拉下腦袋。
聞人圳俟眼睛中帶著血絲,她竟然伸出舌頭舔抿了一下花精身上的血痕。
然而這點血根本滿足不了她,聞人圳俟猛地張開大口,從花精的胸口上撕咬下來一團血肉。
花精有氣無力地悶哼一聲,卻絲毫無法動彈,一眾修士見狀也撲了上去。
群人大口地撕咬,像是草原上的狼群在分食剛剛捕獲到的小羊。
草地上隻剩下張璿璣一人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皺著眉頭倒吸一口涼氣。
嘶...什麼情況?
下一刻,他眼前一黑。
第三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