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死都不讓我死,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劉忠良頹廢地蹲在地上,他雙手抱著腦袋,使勁的揉搓,也隻有在麵對林子琪的時候,劉忠良的眼中才會閃出一絲溫柔。
“你們走吧,遠遠的離開這裏。”江城現在雖然不算什麼大好人,但依舊守著本心,見到這對有情人,也希望他們可以終成眷屬。
“啥?你放我們走?”劉忠良一臉驚訝地看著江城,仿佛在看一個怪物,在劉忠良看來,這群猛虎一樣的武者想讓他怎麼死,他就會怎麼死,自己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你走可以,但那個女的不能走。”當高爆手雷被江城搶奪在手裏的時候,黑大壯興奮的一跳老高,他本以為他可以肆意妄為了,可是江城卻說出了讓他十分驚訝的話。
他居然要放了劉忠良和林子琪,黑大壯他們既然是勝利者,為什麼不能隨意處置戰俘?在末世生活了半年的黑大壯,實在無法理解江城的用意。
在陽光時代的出事規則,根本不適用於末世。
劉忠良邁出去的步子僵在了半空,他沒想到,黑大壯居然敢反抗江城,這江城不是覺醒者們的老大嗎?還是說自己搞錯了?話說,能有一群A級武者做手下,那江城得是什麼實力?劉忠良根本不敢去想。
就在江城想阻止黑大壯搶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站在圍牆上的武者大聲喊道:“我去,蟲潮來了。”
蟲潮?江城以為他看錯了,可是當他也登上牆頭遠眺的時候,確實發現了在荒野中奔騰的蟲潮。
在蟲潮的前麵,一輛國產梟龍戰車急速行駛著,居然是徑直奔著軍火庫衝過來的,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那車猛的衝進順圍牆的缺口,來到了軍火庫的大院內。
駕駛著梟龍戰車的司機,一雙腿不知道被什麼類型的蟲子切斷了,鮮血順著斷肢流了一車,從那司機的眼中,江城看到興奮的神情,這司機被蟲子的鉗子截斷了身體,他非但沒有露出恐懼的神情,此刻看來,這家夥好像還很高興的樣子,這一切都透露出一股詭異。
江城看了看這司機的情況,又看了看遠方無邊無際的蟲子,一顆心也沉到了穀底,上一世,來自這裏奪取軍火庫的武者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怎麼到了自己這,卻變成了如此凶險的一次旅途?
難道是這個斷肢的人把蟲子引到這裏來的?江城想了想,又覺得這個答案也十分不科學。
“那人不是晁玉河的弟弟晁玉寬嗎?怎麼造成這個德行了?”
啥?這個斷肢的人居然是晁玉河的親弟弟晁玉寬?江城又將這一連竄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
上一世,當晁玉河被殺死後,近衛軍就算再不濟,也是個二流頂尖勢力,可是這一世,近衛軍卻直接從一流勢力直接淪為了隻能躲在暗處的三流勢力。
而且,最近這段時間,近衛軍的地盤全失,在政府和軍方的雙重打壓下,近衛軍眾叛親離,眾多高手紛紛投靠其他的勢力,這讓接手近衛軍的晁玉寬怒火中燒。
晁玉寬和他哥哥晁玉河一樣,都是一個瘋狂的武者,他知道近衛軍是在軍方直接和間接的影響下垮台的,於是便恨上了軍隊,他現在恨不得毀了海城,滅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