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勁鬆終於掉進了江城設好的全套之中。
“他是被那變異長角甲蟲的冰寒氣息所傷,被刀腿割斷了喉嚨,而冰寒之氣也隨之入體,一部分進入了脖子以下,而大部分都進入了大腦。”
蔣勁鬆歎了口氣繼續說到。
“進入身體的那一部分,經過我的藥物調理,應該沒什麼大礙,可最要命的,卻是那些侵入大腦內的寒氣,正是那些寒氣,淤塞了劉小羽大腦內的經絡和血管,腦子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是我也無能為力。”
蔣勁鬆說到這裏,不免有些唉聲歎氣,他曾經認為自己的醫術了得,世界都無法阻擋他的腳步,可是直到他來到戰場,當他目睹了太多太多,在自己身邊死去的士兵的時候,他才感到力不從心。
蔣勁鬆算是個好醫生,他今生最大的目標便是能醫盡天下人,且天下人皆康複,他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達到這個目標,所以隻能默默朝著這個目標而努力。
“原來是這樣。”江城剛剛通過劉小溪的闡述,已經對劉小羽的傷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隻是劉小溪畢竟隻是一個護士,對於醫學和藥理並不是很精通。
直到聽到蔣勁鬆的講解,江城才茅塞頓開。
摩挲了一下下巴,江城徑直來到劉小羽的病床前。
“年輕人,你這是要幹什麼?不能扶他起來,他坐起來之後,氣血運行速度加劇,定會衝爆他的血管,會讓他的病症變得更加棘手。”
見江城這個不懂醫術的菜鳥把劉小羽的身體扶起來,蔣勁鬆驚得三魂衝天。
而江城則依舊保持著將劉小羽扶起來的動作,似乎沒有要放下去的意思。
“江團長,你想幹什麼?我敬重你是個英雄,可你也不能這樣害我兒子。”中年男人說話了,他語態沉穩中隱隱帶著一股威勢,這應該是他多年處在上位者的位置所帶來的氣場。
“你確定我是在害他,而不是在救他?”江城此刻表現的神態異常莊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行,我的兒子,治不治我說了算,你放下他。”中年男人隱隱有些急了。
“你連氣血淤塞的道理都不懂,也敢學人家治病救人?可笑至極。”蔣勁鬆見江城把劉小羽半個身子抬起來,不禁搖了搖頭。
江城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幫助劉小羽治療,居然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把他扶起來,就是要讓他的氣血運行加速,氣血長期不動,隻會讓的血管和經脈堵得更加嚴重,如果時間過長,血管堵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可你讓氣血飛快運行之後再受阻,最後還是會衝破他的血管,這明顯就是一個死胡同,無解呀無解。”蔣勁鬆搖頭歎息,他也知道這個道理,隻是無論怎麼做,劉小羽都難逃一死。
“這,這。”中年男人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也並不是無解,隻要我疏通了他的經絡和血管,他的氣血就會再次通暢。”江城緩緩說到。
“你以為人類大腦中的氣血淤塞後,是那麼容易再次通暢的?況且冰寒之氣會讓血管變得脆弱不堪,如果你有這樣的技術,我情願認你做師傅。”
蔣勁鬆說到。
“都別吵了,反正羽兒也命不久矣,就讓他醫吧!”********輕輕抽泣著,顯得有些無助。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反正這也是一道無解的命題,那就讓他死馬當活馬醫。”美婦惡狠狠說到,像是在下什麼決心。
中年男人也歎了口氣,好像也不想管江城了,隻有蔣勁鬆依舊有些不屑地看著江城的動作。
聽著這幾個人的爭吵,江城皺了皺眉眉頭,他現在需要安靜,這樣才可以更好的運用元氣治療劉小羽的病症。
好在幾個人吵了一會便也消停了,最後美婦一錘定音,選擇相信江城。
見幾人安靜了下來,江城便也不在廢話,他雙手輕輕撫摸著劉小羽的腦袋,之後摩挲起來,開始的動作有些緩慢,直到後來那雙手變得越開越快,最後隻能看到一雙殘影腦袋的前後左右翻滾著。
“這,這能行嗎?”中年男人小聲嘀咕著。
江城雙手在劉小羽的腦袋上飛快的摩挲著,修煉到二星煉髒境的神農百草武魂在這一刻發揮了功效,充沛的元氣梳理著劉小羽大腦內獨食的血管,慢慢開啟著那些淤塞的經脈,而神農百草武魂的藥性,則慢慢修複那些有些爆裂開來的,支出來的血管和經脈。
元氣和神農百草武魂同時發功,一個疏通經脈和血管,一個抑製和修複著那些被氣血所衝爆的經脈和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