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眼神陰冷,如一尊殺神,他所過之處,濺起一片片腥風血雨,寫字樓內,到處都是難民的慘叫聲,頭顱、手臂、大腿散落一地,鮮血流成一條小河。
也就是十秒鍾的功夫,江城就把寫字樓內的難民幾乎全部殺幹淨了。
這一切,早已把呆愣在原地的苟小濤嚇得尿了褲子,他知道,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這個江城實力太強了,強到殺他就像殺一隻狗一樣輕鬆,如果不是因為一時貪婪,他雖然還會餓肚子,但絕對不至於被殺。
都是馬誌軍,都是那個馬誌軍,如果不是他一心想報仇,老子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苟小濤恨極了馬誌軍,他回過頭去,卻發現馬誌軍正挾持著廖小香,一臉警惕地看著江城。
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先他一步拿到了籌碼,這讓苟小濤又氣又急,他顧不得尊嚴,剛剛已經感受過江城身上的龐大氣息,他知道反抗根本沒用。
這江城在十幾把步槍的射殺之下,居然連一點輕傷都沒受,苟小濤自問兩個自己也做不到,光是憑借這點,江城就比他強太多。
想到這裏,苟小濤直接跪倒在地上磕頭,就差沒上前去舔江城的鞋底子。
“這位老大,求求你饒了我吧!白麵我不要了,女人我也不要了,你殺光了我所有的兄弟,仇也報了,能不能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這這輩子甘願為你做牛做馬。”
苟小濤哭了,他是被江城嚇哭的,現在的江城雙眼赤紅,實在太恐怖了。
“我殺你,不是因為白麵,也不是因為女人,你有必須死的理由。”
江城冷酷的舉起自己的古刀,瞄準了苟小濤的脖頸。
“那是為了什麼?我不甘心,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苟小濤歇斯底裏。
“因為你不該燒光那座房子。”江城手起刀落下,一顆滾圓的頭顱在文案公司的地板上滾了三滾,上麵沾滿了鼻涕和眼淚。
苟小濤終於知道江城為什麼殺死他了,這樣的大人物,根本不在乎什麼不相幹的女人,更不會在乎這麼一點糧食,他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家。
苟小濤似乎想起來了,他以前跟過他的一個老大說過,海城最新冒頭的一個勢力叫江盟,而他們的幫主叫江城,是海城的大英雄,英雄了得,戰力無雙。
剛剛,苟小濤似乎聽到那個女人喊他江城,在臨死的那一刻,他確定了眼前男人的身份,他就是海城的大英雄江城。
該死,燒房子隻是我臨時起意,我的手為什麼這麼賤?這是苟小濤對於人生的最後思考。
這一刻,難民團隊之中唯一活著的人就剩馬誌軍和剛剛那個銀行職員了。
馬誌軍拿刀的手一直在顫抖,他從來沒有見過像江城這樣凶狠的人,一個人幾乎殺光了屋子內的所有難民。
此刻的他嚇得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他現在唯一的籌碼便是手裏的女人,這江城肯帶廖小香走,一定是看中了這個城建學院校花的容貌。
“別,別過來,過來我就殺死你的女人。”馬誌軍拿刀的手止不住顫抖,可能是因為太過恐懼,以至於無法控製手部的力量,刀子磨蹭著廖小香的脖頸,不經意間就劃出了一條口子,鮮血順著脖頸緩緩流了下來。
江城完全無視他的警告,他緩緩舉起手中的狙擊步槍,槍口對準了馬誌軍的頭顱。
“我真的會殺了她,你難道不相信?”馬誌軍顫抖的更加厲害,他現在害怕到裏極端,這是他第一次離死亡如此的近。
砰!
無情的槍聲響起,穿過了廖小香和馬誌軍的頭顱。
“你,你居然連小香也殺了。”馬誌軍死了,廖小香和李丹也死了,江城殺光了所有人。
廖小香的額頭有一顆大洞,後腦也被子彈的力量炸了個粉碎,她死的時候仍保留著疑惑和驚恐的神情,她直到死都無法理解,江城為什麼殺她?她是無辜的啊!
銀行職員被江城的狠辣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他嘴裏說著魔鬼和惡魔之類的話,想必是承受不住這裏的血腥,他哇的怪叫一聲,之後直接被嚇得逃出了寫字樓。
江城殺人都是有理由的,他觀察過現場,知道如果沒有人給這群難民開門,他們根本就無法衝進自己的家,更不可能點著別墅內的家具,導致家裏毀滅性的大火。
如果不是廖小香和李丹給他們開門,江城的家絕對不會被燒毀,出於憤怒,江城殺死了所有人。
不知不覺間,甚至連江城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變得比以前更加狠辣,也更加剛強。
也許是因為小孩殺他時候變得,也許是因為在海城阻擊戰的時候,看到那成千上萬的屍體產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也許是一連竄的殺戮與血腥也起了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