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酒吧內徹底安靜了下來,津城幫那些被嚇破膽的武者不知道逃到了哪裏,這裏存儲的食材還不錯,不得不說,這個胖子還真會吃,裏麵什麼稀奇古怪的食物都有。
最讓江城喜歡的,還是胖子留下的香煙,那是上麵寫著特供字樣的香煙,江城記得,這種香煙不是有錢就能抽到的。
江城又仔細搜尋了一番,他在酒吧的冷藏室裏麵,甚至還發現了幾十個被吊死在鐵絲上麵的嬰兒,這些應該都是那個胖子的食材。
看來這黃雲說自己愛吃嬰孩的事情想必不是假的。為了能更好的監視外麵那群窺視神石的蟲子的動靜,江城直接把黃雲的躺椅搬到了酒吧的門外,他每天都躺在上麵打發時間,隻有吃飯和大小便的時候才會離開。
距離蘇荷酒吧不遠處的街道,是海城曾經最為繁華的酒吧一條街,陽光時代,這裏一到了晚上便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來這裏消費的富豪和公子哥數不勝數。
他們來這裏當然是找女人,因為這個地方的別名叫海城蘭桂坊,又名紅、燈、一條街。位於範榮道的酒吧一條街,是有錢人出沒的地方,更是那些高檔、雞爭豔的主戰場,能來這裏消費的人,大多一擲千金,江城聽過一個謠言,說曾經有個富豪在這裏消費一晚上,光是要求一個酒吧的頭牌出、台,就花了上百萬。
一百萬在陽光時代,可能需要江城一家積攢一輩子。
如今,這裏的奢靡與燈紅酒綠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靜與孤寂,還有擁擠在一條街上的無窮無盡的蟲子。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江城不知道哪裏來的雅興,居然自己吟唱起詩句來,他用手指敲打著竹椅,眼睛微微眯著看向蟲子的方向。
這群蟲子之中不乏那些三、級的長角甲蟲,那些恐怖的個體彼此間警惕著對方,卻又沒有任何一隻蟲子先輕舉妄動。
“這群該死的雜種還真沉得住氣,居然到今天還沒有動手。”這群蟲子不動手,江城便不能得漁翁之利,這讓江城變得有些煩躁起來。
海城內肯定還存在著其他幾大勢力,這幾大勢力都依照之前的約定,哪個勢力劃分哪片地盤的神石,都有明確的規定,江城怕自己去的晚了,神石被人打下,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城現在不由得有些後悔,如果他不讓江河和自己的手下們先走,或是他有意留下一部分手下,那現在他就不會是獨自一個人在戰鬥,江城無法確保路上遇到什麼風險,所以他隻能讓更多的幫眾跟著自己的父母,保護他們。
就在江城遐想連連的時候,江城的視線內居然出現了一個中年婦女,中年婦女雖然穿著破破爛爛,但是臉上的神情卻十分淡然和神聖,沒錯,就是神聖。
看婦女的走過的路線,她的最終目標好像就是江城自己。這讓江城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寒冷的黑夜,一個神情淡然的中年婦女走向了自己,這是要鬧哪一出?要知道,自己可是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到這個越來越近的婦女,江城不由得繃緊了神經,難道這女人是津城幫派出來的殺手?可江城怎麼看,也不覺得這個女人是什麼高手。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冷不冷?”隨著那中年婦女的靠近,江城從這女人口中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他冷不冷。
大概就是愣了一下神,江城便已經猜出了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人了,因為江城在上一世,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
沒錯,這女人就是一個傳教士,如果沒什麼差錯的話,他應該來自海城第一大教天醒教。
其實,這群傳教士都是一群可憐的人,信教的大多都是心中有苦難之人,信教隻是為了尋找心靈的寄托,他們之中有的人失去了丈夫,有的人失去了妻子,而有的人卻失去了孩子。
亂世,法律和道德這種東西全都被狗吃掉了,人們的信仰崩塌,心中的夢想破滅,心靈極度脆弱,而這個時候,一些別用心的人出來創建種種教派,建立新的信仰,讓他們相信一個莫須有的神,從而達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便是海城出現的第一波教派。
末世的人們整日生活在恐懼和驚嚇之中,精神極度空虛的他們需要心靈的寄托,他們需要一個虛構出來的神帶領他們走出黑暗。
海城的教派很多,但真正出人頭地的隻有天醒教。天醒教的教主東方拓曾經是一位信奉全能、神的瘋狂異教徒,也是教主的二徒弟,他從二十二歲便跟著教主遊走於河南等地傳教,無論家中的父母怎麼規勸,無論妻子怎麼苦苦哀求,無論他的小兒子如何哭泣,求著爸爸快回來,他都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