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都是你幹的?你居然往我們的飲用水裏麵投放病毒,你瘋了。”幾個膽小的難民幾乎要哭了,這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不,這簡直有些駭人聽聞。
“沒想到被你們這群蠢貨發現了,不過發現了也沒關係,因為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要死。”閆成強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人群,隨後在江城那裏停留了下來。
“如果你們不反抗,大家一定會相安無事,可你們偏要反抗,尤其是你王二寶,是你害了大家,你知道嗎?”
“我害了大家?”江城怒極反笑,這閆成強是什麼邏輯?
“如果你們不反抗我,大家一切都相安無事,可你們居然要聯名寫血書,把我告到石城護衛隊,你說我還能留著你們的性命嗎?在我心中,那時的你們已經死了。”
“你自己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卻把錯誤強加到我們頭上,這種神邏輯,我也是頭一次聽說。”江城冷笑連連。
閆成強淡淡地看了江城一眼,眼神中有些許憐憫,甚至還帶有諸多漠視。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這群螻蟻,今天全部都要死,我已經向護衛隊總部申請了軍令,你們不是想要看軍令嗎?現在我就給你們看個夠。”
閆成強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一張宣紙,之後猛力拍在最前麵一個難民的腦袋上,那個難民被拍的一個趔趄,不過他並不敢對此表示什麼不滿,而是直接把扣在腦袋上的宣紙拿在手中。
那是一份軍令,上麵蓋著公章。
“近段時間,因為大千堆鎮難民營流感爆發嚴重,總部深表哀悼,經過一致研究和分析,高層決定暫時封鎖這片區域,並且在疫情無法控製的情況下,對大千堆鎮難民營所有難民進行人道毀滅。”
“人道毀滅?”那個難民讀到這裏的時候,整個手都跟著顫抖起來,他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閆成強,那眼神之中有哀求,也有絕望。
這群難民當日隻是一時的憤怒,他們說寫血書告發閆成強,隻是一時的氣話,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當真了,隻是因為這一句氣話,他居然要殺死整個難民營的所有人。
所有難民這一刻,都覺得自己心底發冷,一股寒氣直衝腦門。
“閆隊長,那隻是我們一時的氣話,你別當真,你就當是我們放的一個屁吧!行嗎?”
“閆隊長,饒命啊!你真的要對我們進行人道毀滅嗎?”
看著一個個底下頭顱,甚至跪下求饒的難民,閆成強嘴角劃過一抹滿意的笑容,他十分享受難民們因為害怕,而對他求饒時候的神情。
“這個真的讓我很難辦,你們也知道,這是上麵下達的軍令,我必須要執行,必須要將你們進行人道毀滅。”閆成強猖狂地笑著,臉上如綻開了一朵菊花。
“閆隊長,我們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打我們罵我們都行,求你別殺我們。”
更多的難民彎下了脊梁,集體選擇跪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開始咣咣磕頭。護衛隊二十幾個隊員,每一個都是強大的武者,他們這群一百多人組成的難民團體,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片刻間就會被這個武者小隊屠殺的一幹二淨。
在死亡麵前,沒有幾個人能夠保持鎮定,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真的挺直脊梁。
“錯?你們錯了?你們錯在哪了?”閆成強坐在旁邊的一個木墩之上,一臉嘲諷地看著這群難民。
錯在哪了?這閆成強把帶有流感病毒的屍體投放到水井之中,讓所有人都感染流感,現在他居然問這群人錯在哪了。心底的怒意一閃而過後,大多難民都選擇了屈服。
“我們錯了,我們錯在身為下等人,卻要反抗大人您的權威。”
“我們錯了,我們錯在不該質疑大人您的命令。”
閆成強對這群難民的回答十分滿意,他們武者每天在外麵拚殺,伴隨著死亡與受傷,而這群卑微的螻蟻,卻被他們這群強大的武者保護,在石城基地市周圍快樂的生活。
他們每天可以耕種,可以做工,然後領取報酬,還被石城基地市保護,他們現在的日子雖然過得有些貧困,可現在的生活卻更像陽光時代的正常生活,安穩、安定、平和。
他們安穩的時間實在太久了,已經快要忘記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閆成強有必要提醒一下這群安穩的人類,他要告訴他們,現在是世界末日,是蟲子席卷全球的世界末日,是異常殘酷的血腥年代。
在這世道,身為小民,就要有小民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