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的回憶似乎有些模糊,流星街,三街九巷,過去的種種開始在兩人的腦海裏盤旋。
莫文從抽屜裏拿出一盒煙,給南宮嶺發了一根,兩人點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草的燃燒聲音在視頻聲音背景下,清晰入耳。
莫文深吸一口,狠狠的吐了出來,彈了彈煙灰,南宮嶺也在煙灰缸的邊上叩了叩。
“沒想到,如果是這樣,那就解釋的通了,為什麼那時候的少龍會變成那樣了,頹廢,墮落。”
視頻裏,經過放大處理,莫文和南宮嶺看清了,在跑車的副駕駛上,一絲不掛的肅言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神情放蕩,眼神迷離。
男人看不清臉,但是脖子上有個奇怪的紋身,似乎是三個堆疊的三角形,大三角形套著小三角形。
“這個紋身,看著有點奇怪,總感覺有點眼熟,但是說不上來。”
南宮嶺指著男子脖子上的紋身說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很怪,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莫文眯著眼,說不上來的感覺。
“記得那次我們四個人去流星街嗎?老六生動形象的給少龍上了一課,算算時間,我估摸著那次應該就是少龍已經知道了。”
莫文抽著煙,摸了摸下巴。
“或許吧。”
莫文看刺頭似乎有點心不在焉。
“想什麼呢?”
“我在想,肅言有沒有可能是下民?”
“怎麼可能?下民,怎麼可能進入到蘇青大,聯邦最高學府,連身份證都沒有的下民,是沒有資格的,就連進入市區都是沒有資格的,何況蘇青大?”
莫文搖搖頭,如果下民可以進入蘇青大,那就不叫聯邦了,是沐少陽的世界,是新世界。
“你怎麼會這麼想?”
“瞎想的?”
“你肯定有你的依據,說來聽聽?”
南宮嶺沒說話,起身來到陽台,看著窗外的夜景,絢爛的霓虹燈下,一片祥和。
耳邊似乎又響起少龍說的那句話,“我想救他們!”,這世間需要救得人太多了,救得過來嗎?救不過來的,需要拯救的人太多太多。
當所愛的人背叛,世間的秩序開始崩塌,就連神明也來不及拯救眾人。
南宮嶺歎了口氣,感覺有些無力,一陣風刮過,稍稍打了個冷顫,有些冷。
莫文來到陽台,拉了把椅子坐下。
\"腦子不如你,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接下來的計劃你總得跟我說吧。\"
南宮嶺笑了笑。
\"我們現在實力報仇的話有些勉強,不說那蘇木的實力,光是下麵隊長級的,咱倆都夠嗆。\"
\"那怎麼著,就這樣不了了之呢?\"
\"不,你忘了?少龍可是姓嚴?是一區扛把子的孫子,嚴秉燭是什麼人,那可是有資格坐在理事會上,是整片大陸最高的八把交椅之一。\"
南宮嶺說著,眼睛裏露出了貪婪的欲望,是對權力的向往,物質財富能誘惑的隻有身體,而權力,誘惑的是靈魂。
莫文沒有注意到摯友的變化,隻是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以前大家都很單純,看美女,逃課,酒吧,現在,一個死了,一個對權力充滿癡迷,一個遠在天涯。
\"那你的意思,我們不用管了,等老爺子自己報仇?\"
\"你可以這麼理解,畢竟現在我們的力量太弱了,或者說,對手太強了。\"
南宮嶺感到一股無能為力,如果是一般人,敢得罪嚴秉燭嗎?
現在,不僅得罪了,還殺了他孫子,自己還不敢還手,這得是什麼樣的人,就連一區最高政府領導人都不敢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