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老奶奶摸著光頭大汗的頭，大漢蹲下來，任由老奶奶摸著自己的大光頭。
“奶啊，你在摸，我頭發都幹沒了。”
“乖孫啊，奶奶給你包餃子吃，記得回來吃飯。”
老奶奶一臉慈祥，看著光頭大漢。
光頭也是納悶，自己隻是看她過馬路顫顫巍巍，好心扶一把，怎麼就成她孫子了呢。估計是年紀大了，認錯了吧。
“要的呢，奶，我玩一會就回來吃餃子，您慢著點走。”
看著老奶奶遠去，光頭大漢摸了摸頭，有些摸不著頭腦，走進旁邊的酒館。
有人看見光頭大漢扶著老奶奶過馬路，沒有人覺得奇怪，在這裏，隻會有人覺得，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外表不能否定這一切。
“三年前，老奶奶的孫子死了，死在了天堂會手裏。。。。”
“後來聽說蘇大當家親自上門拜訪，你們知道老奶奶說了句什麼嗎？”
“什麼？”
“我忘記了，反正聽說當時蘇大當緊緊握住老人的手許久許久。”
。。。。
“去看看王奶奶吧。”
蘇木提議，眾人沒有異議，車子直接開往王奶奶的住處。
王奶奶住在後山區，住的地方前麵就是罪與罰的天宮，蘇木敲門發現房裏沒人。
“是不是上街了還沒回來呢。”
“等等吧！”
幾人就站在老人院子裏等著，過了小半個時辰，老人顫顫巍巍的身影出現了，蘇木一個閃身，來到老人身邊，接過老人手裏的菜籃子。
“王奶，這些事安排下麵人做就行了，您這麼大年紀，有個閃失，我心裏得是什麼滋味兒。”
蘇木假裝有些生氣的說道。
“人老了，多走走，麻煩他們幹什麼，我買了肉，奶奶給你包餃子。”
“好啊，我正饞奶奶你那口餃子呢。”
兩人差不多走到門口，看見院子裏的其他幾人，王奶奶又看了看菜籃子，發現如果這麼多人，包餃子根本不夠吃。
“都來了啊，怎麼不提前跟我說聲，菜買少了啊。”
“沒事兒，王奶奶，我們吃飯了的，這次來就是看看您。”
“真的吃了？
王奶奶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阿龍。
“真的！”
阿龍信誓旦旦。
“來都來了，哪有不吃飯的道理，都在這等著，我去做飯。”
老人顫顫巍巍的向裏屋走去，紀昭月和雷花花兩人見狀，扶著老人，一起去廚房忙活了。
“你倆都成大姑娘了，也不找個男人。”
兩人相視一笑。
“奶奶啊，那能配得上你家這兩大姑娘的可不多，不得好好挑挑。”
“也是，我和麵，你倆旁邊歇著吧，別礙著我。”
“看著小木子那白頭發，我是打心裏難受啊，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成那樣了呢，害！”
“我今天在街上看見小科了，他說等下回來吃餃子的。”
兩人搖搖頭，看來老人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了。
不多時，廚房飄來香味。
蘇木幾人早已經坐在外麵的小桌子旁邊，六個人硬是把小桌子圍的密不透風，等老人端著一個大碗放在桌上時，一大碗熱氣騰騰的疙瘩湯。
“餃子沒包了，喝點疙瘩湯吧。”
蘇木盛了一碗給老人。
“謝謝奶奶做的疙瘩湯。”
眾人齊聲謝道。
疙瘩湯，小麵團，蛋花湯，眾人吃的津津有味。
大碗裏還剩三分之一，老人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
“都多吃點啊，這些孩子，一個個長這麼高，不多吃點哪有力氣幹活。”
“我還沒吃飽呢，好吃。”
阿龍第一個說道，又拿起勺子裝了一大碗。
山珍海味，回歸本質，這碗嘎達湯，確實很好吃，眾人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不大會兒，碗裏的嘎達湯見底，老人有些累了，再躺椅上睡著了，蘇木揮揮手，眾人退了出去，蘇木拿來毛毯，蓋在老人身上，一股若隱若現的腐爛氣息，散發開來，蘇木眼睛翻紅，那是一個人即將死去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