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錦心一沉,忙不迭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這就是暴君,人人畏懼的帝王。

“皇上,奴才本是您身邊的奉茶太監,發現柔嬪娘娘送的湯不對勁,趕來告訴您,柔嬪娘娘卻說...”

“說什麼?”暴君冷冷的開口。

“皇上開恩。”江南錦低頭俯身,“柔嬪娘娘說,她這,這是為了助興,讓人綁了奴才,堵了奴才的嘴,奴才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逃出來,可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暴君哼了一聲,“晚了一步?”

“是,陛下。”江南錦悶聲回答,“奴才趕回來的時候,正巧碰上了柔嬪娘娘離開,想來是已經...而娘娘離開的方向正好是冷宮...奴才想跟上去看個究竟,實在是膽子小怕被發現滅口,便自己躲回了房間,還請皇上恕罪。”

她奉茶遇見了柔嬪下.藥,稟告皇上卻被柔嬪的人綁走了,好不容易逃出來卻碰上了柔嬪離開,侍寢的事已經板上釘釘,至於柔嬪為什麼不回自己宮裏,而是避開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去冷宮,暴君自然會去查清楚。

當然,她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他。

要怪就怪暴君自己,當晚侍寢竟然一個侍衛都沒留,讓她鑽了空子。

她說的自然都是真話,經得起暴君查。

隻不過柔嬪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進了承恩殿這事,沒有守衛在,誰都不知道。

徐公公想起今夜暴雨突襲的那會兒,他帶著人去關緊窗戶,走開了一會兒,柔嬪莫不是這個時候出去的。

暴君半信半疑的盯著她看,江南錦心下緊張,暴君果然是暴君,不好糊弄。

好在她早有準備,露出了袖子裏麵的手腕,勒痕明顯。

當然明顯了,這可是暴君不知道哪裏看來的戲碼,非要綁著自己試了一回高難度的動作的傑作。

柔嬪確實讓人綁了自己,江南錦早有準備,表麵妥協讓柔嬪放了自己,後來在她要和暴君行事時,遞了一張紙條給她,讓她去了冷宮。

紙條當然是侍衛寫的,她隻不過是推波助瀾。

暴君微微眯了眯眼,盯著她白皙的手腕,醒目的紅痕,刺得他心底生出一抹躁意。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把人給朕抓回來?”暴君低聲吼道。

一想到,他今晚本意是想讓潛藏在宮裏的暗衛露出馬腳,才把侍衛撤了給他們行刺的機會,卻被一個女人鑽了空子,徐舟野心裏別提多氣了。

現在刺客沒抓到,自己還...

“屬下領命。”羽林衛魚貫而出,直逼冷宮。

大殿上惶惶不安的氣氛,好似下一刻暴君隨時會要了他們的命一般,江南錦和眾人畏縮的跪在地上,不敢動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暴君的神色愈發不耐,修長的手在不斷的敲打著桌案,更像是敲打在每個人的心弦上,江南錦的神經變得緊繃了起來。

不晃多時,羽林衛便架著一個衣衫不正的男人和女人走了進來,江南錦拿眼瞟了一下,不是柔嬪又是誰,隻是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