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錦被羽林軍押到外麵打了三十大板,為了少受罪,她塞了自己全部的身家給行刑的太監,打人的人才沒有下狠手。

即便如此,她還是去了半條命,最後被人抬了回去。

“小南子公公,你沒事吧?”江南錦一趴下,就看見昨晚傳話的太監湊了過來,“沒事,就是疼了點。”

昨晚被徐舟野折騰,剛才又被他嚇得去了半條命,現在又被打了一頓,她真的不太好。

吉安擔心的看了眼她傷,“都怪那個柔嬪,自己偷人還差點拉上我們陪葬。”

“噓!別亂說話。”江南錦抬了抬眼,“小心隔牆有耳。”

吉安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江南錦沒附和他的話,低頭認錯,“本就是我的錯,皇上如今留我一命,已經是網開一麵,事情都過去了,你以後可不要再提這事了。”

“我去給你取止痛散來。”吉安起身,從櫃子裏翻出了止痛散,又給她倒了一杯溫水,“你躺著睡會兒,我去前殿伺候了。”

說完,吉安就跑了出去,顯然是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江南錦吃了藥,身上的疼痛也散了不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江南錦今年十三,吉安比自己小三歲,遲了三年入的宮,跟徐公公一樣,吉安是第二個對自己好的人。

現在,她隻盼著吉安別衝撞了暴君才好,不然自己現在可救不了他。

江南錦趴在床上,開始思索下策,現在柔嬪沒有了,徐舟野一定以為那晚的女人是柔嬪,心裏定然更加厭惡女人。

不過,這正好中了自己的下懷,暴君不會碰其他女人,而且第一次給了自己,男人心裏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節,她相信世上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承恩殿

徐舟野剛從浴池裏麵出來,身上還氤氳著水汽,徐公公見狀,立馬走了過去遞上了帕子,“皇上,奴才叫了劉太醫過來給您請平安脈,另外奴才剛才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發現把白帕子上有落紅,想著和剛才那侍衛說的不符,奴才自作主張請了劉太醫查看上麵的血跡,確認了上麵的是處子之血。”

聽見柔嬪二字,徐舟野的黑眸帶著幾分不悅,“哦?那就是那個侍衛汙蔑的了?”

“奴才不知。”徐公公後背滿是冷汗,這柔嬪要是個清白的倒是還好,要是不是,那今晚侍寢的人又是誰?

是宮女,還是後宮的娘娘?能偷摸進承恩殿,鑽空子的人顯然都不是什麼好人。

顯然,徐舟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殺氣騰騰的威懾力襲來。

“查,後宮嬪妃,宮女誰若不是完璧之身,直接斬殺。”

“是。”徐公公心底發慌,造孽啊。

查,一來是為了杜絕再生柔嬪那樣的事,二來是想看看誰那麼大膽子,竟敢鑽皇上的空子。

隻是不管今晚侍寢的人是誰,有柔嬪的事情在前,徐舟野怕是都不會留下了。

段元白帶著聖旨清查後宮,不查不知道,查完了之後,簡直就是令人大跌眼鏡。

徐舟野看著遞上來的折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