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是個很神奇的年份,因為這一年我成了一個擁有大堂人馬的出馬弟子,家裏多了一個寫滿名字紅色的堂單。
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著堂單發呆,其實對於生在21世紀的我來說,我一時也挺難接受自己成了別人口中領香的人。
但是自己在之前遭得罪也確實真實存在,我還記得頭半年開始我整個人都處於一個躁動狀態,莫名的心煩意亂,但是我也沒多理會,頂多認為換季的原因,可是後來直接從情緒上升到頭痛欲裂,每天隻能躺著。
那感覺很奇怪,隻要坐起來整個人感覺頭都要爆炸那種,就是疼,鑽心的疼。
這種現象持續了一個多禮拜,後來我老媽看我確實狀態不對就跟我爸帶我去了縣裏的醫院。
當時醫生也沒看出啥,各項檢查都做了,也沒查出病因,但是我頭疼又做不了假,所以醫生建議做個穿刺,查一下是不是其他毛病,可是我爸當時就急眼了,好好的孩子做了穿刺還能好麼?
所以一趟醫院也無果,最後簡單的開了些治療神經痛的藥就回家了。
雖然說沒查出病因,但是吃了藥頭疼也減輕了許多,隻不過每天班也不能上了,隻能在家裏躺著。
那時候我還有個男朋友,正好他來我家看我,看到我的樣子,也問了我爸媽情況,後來他說能不能是其他的事兒?
我爸媽先是一愣包括我都懵了,醫院都查不出來病因,能是啥事兒?
隨後他就把他家有個親戚是專門看\\\"外科病\\\"的說了,我媽他們也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情讓我跟宋建去了他們那個鎮子。
宋建的家滿井鎮距離我所在的賓縣100公裏外,所以我們開車就開了一個多小時,等到到了滿井鎮的範圍一直頭疼的我瞬間腦瓜子都清明了,也不疼了。
那感覺很神奇,雖然車外很黑,但是我卻發現一直近視眼的我看東西都特別清楚。
進到鎮裏他把車開到一個狹窄的胡同,然後又左拐二百多米停在一處低窪的平房麵前。
隨後我跟在宋建身後進了屋,一進門出來的是一個略顯蒼老的中年婦女,狀態不是咋好,頭發都略顯淩亂,宋建叫她大姨,我也跟著說了聲大姨,算是打了個招呼。
老式東北平房大概的格局都是進門就一個狹小的方廳,然後方廳正對廚房,左手邊還有一扇門,那是進正屋的。
宋建的大姨帶我們直接寒暄幾句就進了正屋。
正屋不算大,也就四十多平的樣子,進門大概是個二十多平的生活區,然後進門右手邊最裏側則是一個兩米多長通鋪的火炕。
而我進門的正前方則是一張紅彤彤的堂單,堂單旁邊還有觀音跟彌勒的佛像,分別放著三個還在燃起青煙的香爐碗。
看樣子香應該才點不久,宋建的大姨將我們帶到堂單旁的一個小火炕旁讓我坐下。
然後就詢問了一下我目前的狀況,我也把最近自己身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她聽完直接扯著嗓子喊了一句大佬陳,接著一個小眼塌眉的中年男人從外屋走了進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宋建直接給我解釋說那是他大姨夫大佬陳,真正看事的是大佬陳,而他大姨就是請仙的大神,大佬陳即是大神又是二神,能掐會算很是厲害。
我有些將信將疑,但是並沒有說出來,畢竟來都來了在別人地盤上懷疑別人很不禮貌。
但是神奇就在這大佬陳看了我第一眼,就說了句\\\"強種丫頭,嘴硬得很。\\\"
把我弄得莫名其妙,啥意思上來就罵人,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畢竟是長輩現在還有求於人,所以我在那句話後就有些局促,不知道咋緩和這尷尬的氣氛。
\\\"你的事我了解了,你也不用尷尬不好意思,誰叫人家給你提醒你就當看不著,不磨磨你讓給遭點難你能信麼?\\\"大佬陳一邊看著我一邊自顧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