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箏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段距離。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
“西陵姑娘,你又何必這麼冷淡,”墨子驛輕聲道:“你對我母親有救命之恩,我自然要報答,再說了,你剛才流了這麼多血,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西陵姑娘,你就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吧,我會讓你吃飽喝足,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
墨子驛的熱情被西陵箏的話凍得像是冬天的雪花。
“王爺,你讓我留下來,是不是要給我弄點新鮮的血液?真是抱歉,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不能一直流血。”
一聽這話,墨子驛頓時急了,見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淡,他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念頭。
“唉——”墨子驛深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鎖。
西陵箏愈發謹慎,總覺得這個男人蹙眉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好事。
墨子驛找到了一個“替罪羊”,這是他的計劃。
他說得很誠懇,表達了對西陵箏的謝意,以及對她的欣賞,看著西陵箏沒有回避,便把話題引到了安國公府上。
“經曆了母親的事情,本王才知道,親人的珍貴,都說皇家不仁,可自從你嫁到了沐王府後,本王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墨子驛連連歎息,反複說西陵箏被安國公擄走,到了牧王府,語氣裏充滿了憤怒與不甘,對西陵月和西平葉進行了嚴厲的指責。
說到最後,他長歎一聲,說起安國公府的悲慘遭遇。
“王爺,你可有話要說?”
西陵箏麵無表情問道。
墨子驛被他的平靜嚇了一跳,他原本是打算扮演一個保護美人的角色,沒想到西陵箏根本不吃這一套。
一股燥火強生生地壓了下去,墨子驛沒有理由把西陵箏留在這裏,看著她冷漠的眼神,他很不舒服,隻好讓人把西陵箏帶了出去。
不過,他還是不死心,追問道:“西陵姑娘,你是否已經回到安國公府了?”
她的腳步很快,已經跑得很遠了,她的聲音在柱子上回蕩:“王爺,你不是說安國公府不講情義麼,我要是回去,豈不是更丟人?”
呃……
墨子驛焦急而憤怒,看著西陵箏遠去的身影,看著她曼妙的身影,他的眼睛,漸漸變得通紅。
一股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讓墨子驛快要瘋了,他將張乾叫了過來,麵色凝重的下達了命令。
西陵月站在沐家門外。
一群黑衣人從遠處走來,每個人都是一身勁服,臉上蒙著黑布。
他低下頭,靠在轎子上,低聲稟告。
“安國公爵家的二女兒,王爺。”
墨煜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擺擺手,讓大家都停下來。
他掀起車簾,看了一眼沐王府門,沉吟片刻,喚來亓雋,低聲說了一句話。
轎夫領命,調轉轎子,幾個人躲在角落裏,墨煜透過車簾,看著西陵月。
就在這時,沐家的門被推開,一個窈窕的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
“靜觀其變!”墨煜雖然阻止了他的話,但視線依舊追隨著西陵箏,一分一秒都沒有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