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1 / 2)

夙淩月雖然有些欣喜,但是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不敢就此貿然的便前去。畢竟這段對話來的有些詭異。

她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偌大的閩州城走下來,大街上人來人往談論的都是閩州刺史被捕的事情,並未曾提及葉家祠堂。隻有這兩人談論到了,偏偏還被他們聽到了。既然不是巧合,那麼剩下的便隻有人為的安排。

隻是將他們引到葉家祠堂,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君墨染目光掃過夙淩月目光停留的地方,勾唇笑道:“既然人家都送上消息了,若是不去瞧瞧,豈不是我們不知好歹了嗎?”

兩人所站不遠的一處膳樓上,一個華衣男子坐著,墨黑的長發用一根紅玉簪子束起,還有大半的披散在肩上,一身銀色鑲金邊的長袍,顯得十分的雍容。那五官卻是如月華般清冷,華貴帶著清泠,男子仿佛是這世上最為尊貴的存在,便是一舉一動之間也帶著讓人窒息的華美。

男子的黑白分明的眸子不帶感情的看著兩人所站的地方,唇角卻是詭異的勾起。

此人正是夙淩月在京都城外十裏亭旁相遇的連玉燁!

男子的身後站著一名身穿灰色長衫的男子,目光掃過夙淩月與君墨染,眼中閃過一絲迷惑,對著男子說道:“公子,若是他們不去那祠堂,那……”

“若是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那她又怎麼會令青國君王另眼相看。”不等灰衣男子說完,連玉燁便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況且,這一步棋若是成了,挑起青國君王對葉卿寥的懷疑是最好不過的,若是不成,也不過是臨時之舉,於我們並沒有太過的影響。”

連玉燁說完,便站起了身子,走進了酒樓,顯然並不打算看到夙淩月兩人的決定。

灰衣男子見狀連忙跟上,卻是不再打算問什麼。

正在猶豫的夙淩月若有所覺的朝著連玉燁所在的酒樓看去,卻隻看到一角鑲著金邊的銀袍,眼中閃過一道疑惑,最後卻是對著君墨染說道:“走吧,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設了什麼樣的局。”

葉家祠堂並不難尋,就像是那街上的兩人所說的,因為修飾的極為精致,在閩州城內幾乎無人不曉。

到達葉家祠堂之時已是正午,許是葉家被抄的緣故,祠堂已經沒有人在看守,因而兩人得以輕鬆的進入。

才進了祠堂,兩人便敏銳的發覺了不對,這祠堂太過安靜,若是照著他們在大街之上所聽到的消息,這葉家祠堂裏理應有不少的財務,守院之人既然得知葉家被抄,離開祠堂也應該不會放過這裏的財務。

但是如今這祠堂之中一切井然有序,隻是少了守院之人,著實是詭異。

兩人對視一眼,夙淩月勾唇笑起:“這世上果然是沒有免費的午餐。”目光卻是看向了院中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

夙淩月話音才落下,那院子之中頓時湧出了四五個黑衣人,夙淩月目光一閃,抽出腰間的軟劍便上前而去。

夙淩月迎上黑衣人的劍芒之後,君墨染極有默契的立在了她的身後,與另外三個黑衣人交上了手。

這四五個黑衣人雖然善於隱匿,但手上功夫卻並不是很高,顯然並非是被人派來埋伏於此的。

二人手中不過百招的功夫,五人皆被打傷。君墨染與夙淩月並未打算從他們口中問出什麼,所以在一瞬間結束了五人的生命,夙淩月看了這四周說道:“這葉家祠堂之中果然有秘密。”

君墨染並未說話,兩人朝著內室走去,等到了最後一間房子之時,才看到了被刺殺的護院。

走進房間之中,那祠堂之上的牌位並不多,隻有零散的幾個,而夙淩月的目光卻被釘在了那擺放在最正中的牌位之上,心中一陣震驚。

收斂起麵上的驚色,夙淩月上前,雙手撫過那牌位,雙眸閃過一道亮光,對著君墨染勾唇笑道:“不管那背後操縱這一切之人是誰,卻是真真實實的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君墨染目光掃過夙淩月手上的牌位,點頭說道:“真是讓人驚訝的事實呢。”那牌位之上雕刻著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那遠在京都之中的葉卿寥!

“不過,既然真正的葉卿寥已經去世,那麼京都之中的葉卿寥又會是哪個呢?”夙淩月眼中雖有驚喜,但是眉頭卻皺了起來,葉家斷不可能拿葉卿寥的性命玩笑,畢竟那可是葉家的福星。如今葉家的祠堂卻出現了葉卿寥的牌位,唯一的解釋便隻有那京都之中的葉相根本不是葉卿寥,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