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老人來到了他的住所,還未進門,衝天的惡臭便撲鼻而來。
張啟山大步上前推開院門,便看到堆積成小山的屍體。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副官壓著老頭,聲音中帶著絲絲怒氣。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見老頭還是想要隱瞞些什麼,清堯冷聲道;“我可以殺……”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老頭真的服了清堯了,長的跟個妖怪一樣,心思還這麼狠毒!
“你們說的火車我見過,就是從礦山裏開出來的,這些人之前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離開,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掉了。
我可以帶你們去礦山,但你們不能殺了我。”
張副官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用槍指了指前方道:“那就帶路吧。”
就這樣老人戰戰兢兢的帶著幾人來到了礦洞口,隻不過這礦洞口已經被炸毀了。
“哎呦這該死的日本人把這洞口給炸了,幾位爺,你看這可咋整啊哎呦!”
老頭浮誇的演技看的幾人眉頭一皺。
“我可以殺……”
又是清堯。
老人迅速改口道:“不過你們運氣好,我剛好知道還有一條路。”
這下子逗的齊八爺哭笑不得。
“你說你這老頭子,好好帶路就行了唄,非要整這出,何必呢?”
這一次,老頭把四人帶到了一處墓地,在老頭的指引下掀開了一塊墓碑,墓碑下是一處洞口。
“幾位爺,這裏麵是大凶,大凶啊!去不得的!”
聽到老頭的話,張啟山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我就是喜歡大凶。”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這話就是有些問題是怎麼回事?
“佛爺,找到出口就行了,別在往裏入了,來這之前,我算了一卦,這礦洞底下是大凶啊。”
齊八爺開口想要勸張啟山回頭,可無奈張啟山現在滿心都是查清楚日本人到底做了什麼,完全不聽勸。
張啟山押著老頭便往那洞裏走去,最終齊八爺氣的在上麵跺跺腳,也隻能跟著下去了。
洞裏是一條長長的隧道,人為造出的坑道看起來坑坑窪窪的。
清堯麵無表情走在老頭的旁邊,聽著他哎呦哎呦的叫喚,眼裏閃過一絲冷光,他可不信這個老頭像表麵上這樣無辜……
行至中途,眾人被一個鐵門擋住了去路,上前一看,發現那鐵門後坐著一尊雕像。
老頭見到這雕像表現的極為慌張,大喊著危險,瘋狂的想要掙脫張啟山的束縛。
張副官走上前,將老頭按在鐵門上,冷冷的看著他道:“說,這礦洞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說我現在就讓你和這雕像來個親密接觸。”
老人渾身顫抖,這才顫顫巍巍的說出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老人的父親也是這礦洞的工人,有一次在開采礦洞的時候他們無意間挖出了一條通道。
礦工迅速彙報給日本人,日本人見狀便帶著一批人穿過挖出的通道來到了一扇巨大的青銅門前。
入此門者,必當放棄一切希望。
日本人的頭頭這樣念著門上的文字,隨後便把以他爹等十幾名礦工留在了門外,自己帶了一批人進去。
礦工們認為這青銅門內必然有價值連城的寶藏,想著可以借此機會分一杯羹便都守在門外。
可是當門再度開啟時,迎接他們的是恐懼與死亡。
黑色的霧氣從門內湧出,跑的慢的礦工瞬間就被霧氣吞噬,再也沒有回來。
等老人講述完這段往事,齊八爺看著雕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佛爺,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玄貫道,這雕像像極了玄貫道中最重要的天尊老母。
放在這裏想必這後麵的路必然極為凶險!”
他還是想勸佛爺回去,可按照張啟山的個性,他斷然是不會回頭的。
區區鐵門自然攔不住張啟山,打開鐵門後,張啟山朝著神像後的通道走去。
清堯敏銳的看到了神像後的一團黑色的像是頭發一樣的東西,也注意到了老頭不自然的神色,但他並未聲張。
“唉,我的佛爺啊,你什麼時候能聽聽勸啊……”齊八爺無奈的感慨著。
張啟山什麼都好,唯獨在有些事情上,軸的像頭倔驢。